金晟冷冷的看着,身为一个区区婢女,胆敢在雪嫔跟前以下犯上的,无疑就是在自寻死路——他目光沉沉的看向那个心思阴毒的女人,这女人一心想抓了他的把柄,如今正好被人家抓住了,哪肯轻易放手。
他不想出言,一个奴婢,死便死了吧!
可有人并不这么想——他就说,他的新妃,根本就是一祸害,完全不懂审时度势,在这样一个节骨眼上,居然还敢跑出去当箭钯子。
“凌岚,你给我回来?”
她又想做什么?
金晟抿紧唇线,心下怒涛翻滚。
紫珞置若未闻,走了几步,体力不支的冲沧帝跪倒,叩下头去请罪:
“皇上,婢女不懂事,冒犯了雪嫔娘娘,还请皇上恕罪,还请皇上看在凌岚拼命相救雪嫔的份上,饶了凌岚的婢女。事因由凌岚无心闯入娘娘的小筑起始,任何责罚,凌岚皆愿一力承担……”
“大胆凌岚,你说你可承担,朕且问你,谋逆皇嗣的罪责,你能担得起么?雪嫔怀着朕的龙子,她这一落水,可是两条人命……偌大的御花园,你什么地方不可以逛,偏偏就闯进了朕严令禁止入内的地方,依朕看来,你凌岚公主来北沧和亲是假,蓄意坏我沧国皇室安宁是真……来人,把这恶奴给朕杖毙了,至于这位所谓的凌岚公主,杖责三十,投入大牢,待事情查证所实,定不轻饶!”
待续!
正文宫宴生死悬于一线30
沧帝一挥龙袖,怒气冲天——那架式,已经不是寻常人可以劝得住的,所有人皆清楚的认识到,这个婢女,已在劫难逃,救不得了。
“是!”
一声应答,便有内侍上来拿人。
金晟脸色这才倏然而变。累
他变脸,不是因为那奴婢将要被打死,而是因为皇帝连他的新妃也要一并治罪,治的还是谋逆皇嗣的大罪,这罪名一旦“屈打成招”,对于萧王府而言,那可是一个不小的打击。
他急忙抱拳辩道:“父皇请息怒,凌岚独游御花园,不识路途方冒犯了雪嫔娘娘,并非有意,还请父皇开恩!”
“不识路途?哼,谁都知道这雅意小筑是宫中禁地,不得朕之命,谁也不得入内。若非她有意,怎么可能恰恰好的跑到这里来惊吓雪嫔。”
沧帝怒喝。
眼前这一双人儿,一个头发斑白,一个妙龄如花,怎么看,怎么不相衬!
紫珞一边觉得可笑,一边又惊栗起来,细细一想,事情的真相似乎已浮出水面——
有人有意将她引来湖心洲,为的就是若皇帝动怒,以便对付她。
而雪嫔落水,则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至于那失踪的小舟,就是想将她困在这小绿洲,以图后事进一步按他们的计划循序发展。
闷
她中圈套了!
可是,为什么有人要算计她呢?
这时,金璇也自人群外跑进来,瞧见这儿发生了如此惊天大事,吓的魂飞魄散,急忙跪地相求:
“父皇息怒,全是璇儿不好,是璇儿没有好好领着嫂嫂,致令嫂嫂误入湖心洲冲撞雪嫔,父皇,您大人大量……别罚嫂嫂了……”
宫珏也急跑过去,跟着一起下跪:“伯伯,全是珏儿不好,珏儿只顾和七公主聊天,把萧王侧妃落到边上,忘了去好好照看,这才闯下大祸……请伯伯开恩,今日是萧王大婚第二天,万事图个大吉,万不能见血坏了吉利!”
目光冰冷的沧帝听完宫珏的话后,激怒的情绪稍稍缓和,他看了看跪成一片的子辈,稳稳将娇小玲珑的雪嫔抱起,目光最终落在金晟身上:
“好,晟儿,今日,朕看在你的面上,这女人领回去好好看管着,若再犯事儿,决不再轻饶……”
“谢父皇!”
金晟吁了一口气,垂目相谢。
沧帝只说饶凌岚,没说饶了那个奴婢,几个内侍对眸之下,有人上前小心的问:“皇上,这个恶奴如何处置?”
“恶奴拖出宫门,乱棍杖毙!”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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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宫宴生死悬于一线32
“是!”
几个内侍领命再次上来欲把人捉拿去行刑。
胧月的脸孔一下惨白惨白,这种情景令她想起了小时候,曾经,她那万恶不赫的大娘,也曾用这么凶恶的眼神命令那些可怕的恶奴,想趁父亲外出的时候,以可笑的罪名将她乱棍打死。累
那种夹棍打下来的力道是那么的可怕,她记的很清楚,一下又一下,足可让人丢掉命——当年,母亲为保护她,就是这样被生生打死的,如果不是遇上小姐,那个时候,她已经一命呜呼。
事隔十年,这样的镜头再次重演,这一次,谁来救她?
在这皇宫大内,皇帝要死你,任是谁都无力保下那人的性命。
她脸色惨淡的看向神色也是大变的紫珞,她的小姐自地上跳起,一把将那内侍推开。
“谁都别碰她!”
紫珞压着心头的气儿,朗朗大叫一声,以死相护。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为一个奴婢触怒圣颜,所有人都在惊怪这凌岚公主怎如此的不识相,估计这次又会惹火上身!
沧帝欲离的身形突然一顿,乌云密布的脸孔布满怒容,回头时,看到那个不识好歹的女子一脸倔强的神色,莫名的触动了他的心——
这世上没有人敢触怒他,每个人都爱巴结他,因为他手上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哪怕是怀里的这个小女人,只要自己板起脸加以威喝,她再怎么如何要强,也终归成了任由他为所欲为的女人。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