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师伯,不要责怪无泪。”
不风闻言,倏然僵住。
看的众人纷纷侧目,俱道不风会不会小无泪太过严厉?小孩子容易饿,贪嘴,那不是很正常吗?
缺云子推了他一把,揶揄道:“算啦,多大的事儿。
睡过头叫醒就好,你看看把浥丫头给吓的?”
不风回过神,垂眸轻笑:“哈,说的也是。
小尘儿,师伯刚刚是不是吓到你了?”
慈爱还是一如既往的慈爱,却又带着些微微不同。
浥轻尘松了口气,温婉一笑,摇头道:“没有,师伯最疼尘儿。”
“哈哈哈,是啊。”不风一拍大腿,朗声道:“我们小尘儿现在也是大姑娘了,在叫小尘儿好像也不合适。
要不,师伯往后唤你轻尘可好?”
“谨遵师伯之命。”浥轻尘抬眸看向不风,欣然答应。
“好、好好。”不风连说三个好字,却透着不言而喻的悲伤,搅得众人皆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风也察觉到自己失态,握着衣袖随意擦了擦眼角的湿润,颇为感性的道:“见笑了,忽然思及岱山师弟,不免有些伤感。
没事了,没事了。”
缺云子听出其言语中的心酸,很是唏嘘。
道:“唉,谁会想到疏星楼会逢此大劫。连着浥岱山那样的人物,也没有逃过。
欲海天一只脚迈进半神之境的屈指可数,照理说以他的修为,能伤他的人都是少有。
谁曾想……”世事难料啊!
忽然,缺云子似是想到了什么,两眼放光的盯着浥轻尘:“丫头,你们家以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比如,像你边上这位一样的。倘若是那里面的人,一切就说的通了。
素鹤闻言,暗自吃惊。
缺云子的怀疑不无道理。欲海天的人做不到,那欲海天之外呢?
尤其是司幽,以其中的人而言,凡能自由出入者,必在神之境。
虽然在此之上,更有无数境界。
但神之境却是一道分水岭,跃过去,通天大道任君闯。跃不过,终是末流。
如果是里面的人出手,则很能解释过去。
可是有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缺云子不知,但他很清楚。
假如是里面所为,即便如磾水灵、百里枭景,也没办法做到复刻悯殊的气息。
其他的可以,但悯殊不行。
如果是他们所为,那疏星楼现场,众人尸体上留下的悯殊剑痕则无法解释。
至今,他也没有想明白这是为什么。
浥轻尘闻言,侧身依着床沿坐下,正色道:“没有。
疏星楼隐世以久,父亲、祖父等,待人皆是以宽和诸称。
施恩施惠有之,但仇人却是无。
况且,疏星楼历代修为最高者除了栖伯伯便是父亲。他一生没有出过欲海天,又要如何去结识欲海天以外的仇人?
这,未免有些荒谬。”
“那会不会是大恩如大仇,有人居心不轨呢?”
“这……应该不会吧。”浥轻尘犹疑了一会儿,道:“欲海天若有这等身手之人,会瞒的缺前辈和师伯吗?
再者,既有如此修为何不进入司幽一展雄心?”
“也是。”缺云子讨了个不快,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那破灭疏星楼的,究竟是什么人?
不风沉默许久,道:“轻尘此回下山,便是为了此事吗?”
乍然被问及,浥轻尘登时觉得心漏跳了一拍,低头道:“是。”
也不是,更有一部分是为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