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门口热闹非凡,许多商户铆足了劲,誓要夺得皇上的墨宝。管家们守在兵部,一现老爷捐粮的名次低于前十五名,立马增加。
大家你追我赶,捐粮的数额蹭蹭往上涨。
嘉庆帝听着马总管的汇报,一张脸笑出了一朵花。
为期五天的捐粮,已经过去三天了。兵部报上来的数字已经突破了百万两。
“还是德福县主厉害。如果是个男儿郎就更好了。”
不知道被念叨的李建乐,带着笑笑在京城繁华的大街小巷闲逛。
桂昙巷口。
这儿有一家喻户晓的糕点铺子。
李建乐和笑笑试吃后,买了芙蓉糕,豌豆黄,驴打滚。
两人心情愉悦,说说笑笑往驿馆走去。
“站住,给本少爷抬起头来。”
突然从街上晃荡过来一群人。为的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公子,后面一群狗腿子。
今年刚好十三岁,身体还没育完全。至少李建乐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一棵豆芽菜。没想到,这些人这么变态。
镇南侯家的大公子陈耀阻却不这么认为。
豆蔻年华的女子身姿曼妙,步伐轻盈,犹如春天的风,带着丝丝甜意。
不是有一诗,这么形容少女的芳容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李建乐抬起头,就看见一个吊儿郎当的纨绔子弟,手摇着一把纸扇,来到面前。
陈耀祖潇洒地把折扇收整,用扇子轻佻地抬起李建乐的脸。
只见这女子有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当她看过来的时候,仿佛整个世界都明亮起来,充满了明媚的气息。
陈耀祖整个人激动得一哆嗦,“跟哥哥回去吃香喝辣,可好?”
“不好。”娇俏的女娃不仅不怕,还对他灿然一笑。
这下,陈耀祖更加激动了,这女娃分明是欲擒故纵嘛!
“我告诉你,我可是镇南侯府唯一的嫡公子。多少人想方设法要进侯府,你可别不知好歹。”陈耀祖耀武扬威地说,“我姐夫可是五城兵马司的巡城御史。”
“我好怕啊!笑笑,怎么办?”李建乐假装害怕,躲在笑笑后面。
“小姐,别怕。我保护你。”笑笑拍着一马平川的胸膛说。
“哈哈哈,……”
一群狗腿子把两姑娘围起来,放肆大笑。
“少爷,是带回留香居还是迎风阁?”嘴角一颗黑痣的狗腿子问。
“去留香居。”陈耀祖看着李建乐,就如同案板的鱼肉一样。
“上,带回留香居。”领头的有黑痣的狗腿子一挥手,四个人如狼似虎般扑上去。
笑笑腾空一跃,对准胸膛用尽全力一踢,领头的狗腿子就像断线风筝一样,飞了出去。
“噗。”一口老血喷出来,晕了。
李建乐一看,妈呀!至少断三根肋骨。赶紧退后几步,让笑笑大杀四方吧!
笑笑随手把卖菜大娘的扁担拿在手上,蹲下身子,对着冲过来的小腿一把扫过去。
“啊!……”两个小厮抱着腿,倒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
最后一个见势不妙,扭头就跑。
陈耀祖目瞪口呆地看着彪悍的丫头。
“你,你,你大胆。我要叫我姐夫把你抓起来。”
“你才大胆。当街强抢民女。”笑笑一步一步靠近,陈耀祖退到墙边。
“我爹是镇南侯,我姐夫是巡城御史。你大胆,还不退下。”陈耀祖背靠着墙,心里虚,却强撑着。
笑笑一大步上前,抓着陈耀祖的头,用力地往墙上撞去。
一瞬间,陈耀祖的额头肿了一大块,鼻血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