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昨天晚上差点就死了……怎么会把人打死啊……”
“没事了。”郁风按着他的脑袋,手掌轻抚他颤抖的脊背,帮他平缓呼吸,“等他母亲出院了,我带你去散散心,我们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住一段时间,好吗?”
徐楚宁还没回过神,打着冷颤,哽咽了好一会儿,才在他怀里点头。
贺迁星有一段时间不能去上课了,知道他的遭遇,琴行的老师和同学也都很担心,纷纷去医院看望他,还给他妈妈带了很多补品。
徐女士也收到了补品,是很多很贵的保健品,功效只有一个:通窍明目。
徐楚宁没送,那只能是一个人送的了。
从琴房出来,徐楚宁洗了点水果,端给坐在客厅处理工作的人,“先生,我妈说她收到礼品了,谢谢你。”
男人稍微活动了一下肩颈,拉着他的手抱他到怀里坐着,“我想吃柚子。”
徐楚宁听话地给他剥了一瓣儿。
“想去哪里玩?自己看看。”郁风把电脑转向他。
“你决定就好。”徐楚宁心不在焉。
他这个消极抵抗的态度,让郁风不悦,“怎么了?以前总说我控制欲强,现在我给你机会让你选,你又不选。”
徐楚宁沉默不语,好久,才自嘲地笑了,“我都没去过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哪里好玩。”
对峙半天,徐楚宁深吸一口气,拿过电脑,叹气:“好,我选就……”
“想去看海还是看山?”郁风把电脑接过来,放到他膝盖上,抱着他翻动景点介绍。
徐楚宁收回手,思考了一会儿,“都好,就想去点没人的地方,这个季节山里应该舒服些吧?”
“嗯,那就选个山庄度假。”郁风点了点鼠标,“南方还是北方?”
“东南吧。”
“好。还有别的要求吗?”
徐楚宁摇摇头。
“那剩下的我来安排了。”郁风微笑。
“都听你的。”徐楚宁一点意见都没有。
这几天他真的茶饭不思,油水一多他就要犯恶心,一副如坐针毡的样子,脸色也憔悴很多。
“这可怎么办啊。”郁风心疼极了,觉得抱在怀里的身子都轻飘飘的,“怎么总也不高兴?”
徐楚宁连笑都不笑了,满脸愁容,眉目低垂,幽幽然抬眼,盯着面前关切地看着他的男人,突然轻哼一声:“我要哭了,你不喜欢吗?”
他要哭了,他再也不会笑了,这人难道不满意吗?
郁先生最喜欢他的眼泪了。
郁风不搭话,低头轻轻吻他顶,温柔缱绻的吻落下来,滑过耳垂,贴在颈侧,跳动的脉搏上。
一张嘴就能咬破。
他的嘴唇贴着宁宁的脉搏,如同贴着心脏。
手掌沿着衣摆的缝隙抚摸进去,技巧性的撩拨很快惹起低声喘息。
“不要。”徐楚宁闭了闭眼,声音干哑地拒绝,眼角溢出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