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是真的。”迟寂被她大胆的动作弄的耳根烫。
威胁的话止在喉口,下意识将怀中的人抱的更紧。
夜倾小小一团,缩在他怀里。细细吻了会,最后靠在他怀中,纤长浓密的睫毛煽动。
不知何时,酒吧轮转变换的灯光变成一道炽白的冷色。
直直射在一楼舞台中央的人。
是一个拿麦克风的干净少年。看着年岁不大。
纯白如雪一样的装扮,举手投足间温柔内敛,像个玩偶,又像是精心策划好的一般。
连唱歌间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无可挑剔,可能夜倾天生就是这样的人,大小姐对这样的人再熟悉不过。
虚假,伪善,如她一般。
迟寂搂着她,自然察觉到怀中人的走神,视线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
又是男人?
刚走一个,又看上一个?
倏地,他表情一僵,刚恢复没多久的表情又冷下来,如暴雨来临之际的汹涌暗潮。
“看什么呢?”并不算很好的运气。
夜倾没察觉到,顺着回应“看到一个很有意思的人?”
“有意思?”迟寂磨了磨牙。大手捏着她的后颈,强硬将她视线移回来。
跟她对上视线,眼神凶狠的威胁“老子刚跟你说的话,这么快就忘了?”
“没有忘。”她笑吟吟的搂上他的腰,脸埋在他心口。
听到他杂乱无章的心跳。
一声接着一声。
像是胜利者的宣唱。
他吃醋了!
“我只是在比较那人跟哥哥唱歌谁好听?”
她不说还好,一说迟寂更气了“什么听力,老子还用和他比,他就没赢过老子,不管是脸还是唱歌。”
“也永远不会赢我。”
狂妄自大的话从他口中捻出,莫名让人信服。
夜倾略愣神的看着他的脸。
有些失神。
又比较了下他跟那个正在台下唱歌的假人,樱花一样粉嫩的唇瓣抿起涟漪的浅笑“他当然比不上哥哥。”
“那肯定。所以,以后想听我亲自唱给你听,再敢以后随便盯着别的男人看。老子一定好好教训你一顿。”
“好。”
台下穿白色卫衣正在唱歌的少年似有所感,视线若有若无的落在二楼。
当看到迟寂和怀中人亲密的时候,显然惊了瞬。
最后不动声色的勾唇,清风明月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但垂在一侧稍稍攒紧的手心还是暴露了他的情绪。
不甘,嫉妒,和永远被压一头的痛恨,让他手心被掐出不少红印。
痛感直击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