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上別人都會用,怕得病是其次,主要是他嫌髒,那些不知道跟多少人睡過的貨色,不用套他碰都不會碰,本來簡裴杉用不上這玩意。
簡裴杉沒談過戀愛,沒接過吻,被他圈養在那座宅子裡,從身到心都屬於他,可現在簡裴杉跟別人睡了,很多次,暫時得用這玩意,等他把簡裴杉關個一年半載,收拾的服服帖帖,他心裡不膈應了,也就用不上這玩意。
鄭助理記下這一條,輕聲勸告:「這有點像非法拘禁?」
霍序商抬起靜靜看著他,一字一頓地說:「簡裴杉不愛我啊……」
鄭助理不太懂這個因為所以的邏輯,滿臉茫然。
「他不愛我。」霍序商輕念一遍,仰起頭望著吊燈,「他跟別人睡了一次又一次,他不愛我。」
鄭助理裝作什麼都沒聽見,「簡先生的父母找不到他,會報警的。」
霍序商解開床頭拷著的手腕坐起身來,「伯父伯母如果擔心杉杉,就接過來一起住,我好好照顧他們倆。」
鄭助理欲言又止,心底嘆口氣,簡裴杉自求多福吧。
霍序商起身,屋子四面的牆貼著清晰光亮的鏡面,諾大無比,像是舞蹈教室,這是他特意準備的。
在床上被翻來覆去玩賞的人一抬眼,就能看到鏡子裡是誰在欺負自己。
他走到鏡前,撫平散落在額前的一縷黑髮,讓它俯歸於恰到好處的位置,「蘇寒呢?」
「蘇先生在外面的車裡等你,我沒讓他進來,以免人多嘴雜。」鄭助理說。
霍序商細心整理襯衫領口,確保每一寸領帶都擺放得妥帖而恰到好處。「回頭聶老送一份禮物賠禮道歉,我撬了他兒子的未婚妻,對不住他老人家。」
鄭助理心說你知道就好,「聶少很生氣,說他以後跟你勢不兩立。」
「沒用的男人留不住自己的伴侶,跟我有什麼關係?」霍序商說的漫不經心。
鄭助理不禁斗膽想問,這句話由你說合適麼?
霍序商若有所思地說:「袁——」
「袁牧。」鄭助理提醒他這個名字。
霍序商點了頭,這種不值一提的貨色,實在記不住名字,「只是約簡裴杉出來見面,連這都辦不好。」
鄭助理解釋道:「他約了,是我沒跟他說明白要他做什麼,他還是個學生,偷雞摸狗的事他能幹,讓他騙人綁架,他會露餡的。」
霍序商透過鏡子看向他,含著融融笑意問道:「你那麼同情簡裴杉,你是不是喜歡他?」
「沒有啊!」鄭助理瞪大雙眼以示清白。
霍序商哼笑一聲,「量你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