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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舒调整了一下状态,便起身,一动,才注意到盛望的羽绒服还丢在这。
贺舒拎着羽绒服又发了一会呆,深山天冷,盛望这个马大哈怎么没带衣服走呢?
外面风,实在太大了。
现在赶去找架牛车出山的人,能碰上盛望吗?
贺舒连忙套了衣服,揣着盛望的羽绒服,打开门就往外走,迎面冷风吹得他呼吸一呛,感觉浑身都一下子被冻住了,贺舒一个冷战,膝盖不妨一打软,后退两步,手指撑过门槛,身形一低,突然一双手把他的手肘一拖,迎面刺骨的寒风被挡得干净了,贺舒下颚跌撞在一个坚硬的怀抱,迎面的手臂有力圈着他的肩膀,语气急切:“怎么了,贺叔叔,要去哪呀?”
“外头很冷,别出来,斯哈……我带你进去……你要干什么跟我说就行了呀……”
盛望语声又急又暖,把他往怀里搂着,走了两步,似乎感觉他的腿脚没什么力气:“没吃早餐,低血糖呢吧?”他问得温和,又揉了揉贺舒的后背,似乎是安慰跟怕他害怕似的:“没事没事啊,吃点东西就好了……”
贺舒感觉自己被盛望抱了起来,盛望顺手扯了他手里的羽绒服拢着他,贺舒暖得轻吸了一口气,盛望把他放在草床上:“我刚找旁边农户花了些钱,和带过来的玩意,换了些东西……还有米和菜皮蛋咸菜,一会给你煮粥喝……”
盛望觉得贺舒有点发呆,伸出手指在贺舒眼前晃了晃:“怎么了,很不舒服吗?”
贺舒说不出这刻心里的感觉,就是觉得鼻息突然有点发酸,他低声说:“没什么。”
“没什么就肯定是有什么。”
盛望说着手掌盖过他的额头蹙眉感受了会:“还发烧呢,是会难受。”
“我查了,你这个病,是容易发烧,冻累不得。”
盛望半蹲下来:“等我给你煮了粥吃了早饭,再吃退烧药,你昨晚上吃完药之后一直按着胃,今天换一种,你和圆圆一起喝小柴胡。”
盛望闹哄哄的说着,又转身出去了,不一会儿抱了一怀的被子。
他认真团了一堆草放在火堆旁边,又倒了杯温水,再把贺舒和圆圆都挪过去了,把热水塞在贺舒手里:“暖和一点,我先铺床,我用一袋暖宝宝换了被褥,暂时借用一下。”
盛望说完这句话,发现贺舒看着他。
那是略微愣着甚至有那么一点不知所措的神情,盛望心口堵呛得难受,他笑哄哄的说:“我不劝你,我陪陪你。”
“反正最近公司也没什么事情,我觉得这里风景挺好的,我也在这度假。”
贺舒:“山下面都有阁楼……租房子不麻烦的,会比这里舒服很多……”
“贺叔叔,你就当没我这个人,不需要有负担,我呢,在这住几天就走,诶,回去事儿也多,来都来了在这边休息一下挺好。”
盛望手脚很快,不一会儿就铺好了,被子就是很土的款式,有两床,上面还绣着大花,胜在厚实,盛望一边铺着,一边拍,居然也铺了个规整暖和的床出来。
水壶里粥开了,咕噜咕噜的煮着,盛望时不时回身翻一下。
床是真的铺得很暖和,盛望还要了枕头,贺舒靠着枕头半坐着,圈着放了热水袋暖烘烘的被褥。
圆圆已经醒了,正在旁边烫得龇牙咧嘴的喝粥,大眼睛滴溜溜的盯着盛望。
盛望坐在床边上,拿小勺尧粥,吹凉一些,喂到贺舒嘴边。
贺舒微微偏了偏。
盛望也不退,哄着:“你就当我是个喂饭机,全自动那种,好不好?”
他压低声音说话其实特别性感,眉眼立体,嗓音颗颗粒粒的。
“盛望。”贺舒声音略微严厉的喊了他的名字。
“我会走,先等你病好一点,好不好?”盛望轻声问。
非要他说心里话,他其实只要告诉贺舒,我多么爱你,多么爱你,哪怕再失去你一秒,我都会死的,贺舒。
但这样汹涌的感情他唯恐再烫到贺舒疼痛。
贺舒其实从来都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盛望放任自己红了眼眶,盯着贺舒:“贺叔叔,你看得到,对不对?”
“我是真的很担心很担心你,一想到你还病着住在这样的地方,我又能安心去哪里呢?”
盛望哑声再道:“就当是可怜我,你好好修休息多吃饭,快点好起来,好吗?”
《离婚以后》五十八
五十八
非要他说心里话,他其实只要告诉贺舒,我多么爱你,多么爱你,哪怕再失去你一秒,我都会死的,贺舒。
但这样汹涌的感情他唯恐再烫到贺舒疼痛。
贺舒其实从来都是一个很容易心软的人,盛望放任自己红了眼眶,盯着贺舒:“贺叔叔,你看得到,对不对?”
“我是真的很担心很担心你,一想到你还病着住在这样的地方,我又能安心去哪里呢?”
盛望哑声再道:“就当是可怜我,你好好修休息多吃饭,快点好起来,好吗?”
贺舒沉默了半响,盛望到底是一个天生道德感非常强烈的人,当年的事情也许对盛望而言确实十分愧疚,哪怕能为他做点什么,也许盛望心里都会觉得好一点,他无奈的小吸了口气,又看见盛望发红眼看就要哭的眼睛,想了想,还是轻声说:“我自己来。”
盛望唇角一下弯了,找了个碟子把粥碗放在碟子上,放在贺舒膝盖上,轻声叮嘱:“烫,要慢慢的喝。”
贺舒喝完了粥盛望就很快的收了碗筷。
回来的时候看见贺舒在教圆圆写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