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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望一愣然。
许哲远往他胸口靠了靠,他摸着他的心口:“你是一个很纯粹的人,我在那么大的许氏长大,将来要继承家业,我又怎么可能是你看到的那么天真?是因为我觉得你需要单纯简单的东西。”
“可是盛望,我承认这些,也不是成全你,我很明白是我的错,我好像疯了,已经痛苦得疯掉了,这是我要付出的代价。”
录音笔还在录音。
许哲远的语气很平静,他很大的眼睛眨了眨。
“你在找我玩报复贺舒的游戏,可我是当真的那一个。”
“盛望,我不想你和贺舒有未来。”
“可我也知道,我和你,也没有未来。”
“这是我唯一能够接受的结果。”
盛望关掉了录音笔,他松开了他,他们之间好像真的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
盛望:“我最初和你在一起,并不是没有做好永远的准备,但是小远,人和人的缘分不由自己的,爱这种东西不由自己的。”
“我也发现得很迟很慢……我只能爱贺舒,也只能是贺舒,再不可能是别的人。”
“跟你走下去,也是错。”
“你不要太执着。”
许哲远手背搭在眼眶,笑得肩颈耸动:“哈哈哈哈,盛望,我说你天真,就是真的天真啊……”
但他没有说剩下的话。
他举报了贺舒五年前撞死盛洁是故意杀人。
贺舒只可能想到是盛望在追究。
他可以付出代价,但是他要切断盛望和贺舒的所有退路。
这是盛望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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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里,审讯室,贺舒已经两夜未眠。
他的脸色霜白,无穷无尽的拷问。
当他承认了当年的事情,未曾想到迎接他的是这个。
警察倒了一杯咖啡放在了贺舒面前。
这是负责看守得辅警,这时候拔掉了摄像头。
“当年的事情盛家和你是私了,签了谅解书,但是剎车为什么会坏?”
“你故意弄坏的?”
贺舒手指抵着胃部,眼前已经有点影绰,他说:“你不是……从业警察,我不会回答……”
那个人突然拽过了贺舒的肩膀,贺舒被拽得一晃,那个人压低了声音:“实话告诉你吧,有人要趁着今天,把你板上钉死了,你自己拿人性命,别人找你讨债难道不是天经地义?”
“承认吧,少吃一点苦?”
贺舒额角是汗,没有回答。
“滋……”那个人拿出了电棍:“我时间不多,有人进来不得了,得逼你!”
贺舒眼睫一颤,“砰”一棍砸下来!背上一阵穿过脊髓的剧痛,贺舒身形往前一扑。
贺舒咬紧了下唇:“你打死我,我也不会认……”
“砰”再一棍砸下来,贺舒被提拽起来,一棍砸在他的小腹,贺舒一声痛吭,脊骨都在发颤,一呛咳出一口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