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无巧不成书,现在纤纤总算是了解透啦,刚才自己受尽委屈的时候,这位皇帝大哥在睡香香,现在自己刚好死不死的,一不小心的,十分意外的让一个帅哥搂了一下,居然就让他看见了啥叫冤的鳖屈,这就是。
持剑美男看纤纤已经站好,便松开了纤纤,又望着皇上善意的一笑。
纤纤僵硬的穿好鞋,平复了一下心情,再转过身去看着脸已经又恢复成平面图形的皇上,谄媚的笑了一下,这才小意的说道:“刚才有几个无赖欺负我,是这位公子救了我。”
皇上刚才昏睡间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叫了几次又没看到纤纤,也是怕她出了什么事情,这才撑着出来看看,结果第一眼就看到纤纤居然让一个男人搂在怀里。
现在看见满地狼藉一片,也猜到是发生了些事情,但心里那股邪火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压不下去,只觉得头更痛了。
纤纤发现衍羽还钉在地上,赶紧拔了起来,回剑入鞘。
皇上看见纤纤居然还在那,自顾自的忙着这些,不由冷哼了声,提醒着纤纤自己的存在。
“你们还是快些离开这里吧,呆会那些无赖只怕还会再来也不一定。”持剑美男好意的提醒道。
皇上盯着持剑美男,淡淡的说道:“谢谢你救了。”说到这里停了停,考虑一下应该怎么形容纤纤,最终只是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萍水相逢,又何必通名。”持剑美男随意的说道,潇洒的挥了挥剑,便欲离开。
躲在柜台下面的掌柜和小二这时候才哆哆嗦嗦的爬出来,看见持剑美男正欲离开,掌柜一把抱住他的脚,一把鼻泣一把泪的说道:“大侠啊,你不能走啊,你不能走啊。”
纤纤看到皇上的气压偏低,明显处在暴风期内,很乖巧的一言不敢多说的,慢慢的蹭到了皇上边上。靠近了才发现皇上虽然披了一件外衣,但因为束带都让自己剪断了,明显绑的有些纠结,下襟弄的一边长一边短,再看他板着张一脸凛然的脸,搭在一起充满喜感,不由嘴角有些微扬。
皇上静默的看着下面的闹剧,眉头皱皱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二和掌柜都是拉着持剑美男不放,声泪俱下,持剑美男显是有点不知所措,只能拉起掌柜,安慰的说道:“老掌柜,不要这样,有什么事好好说嘛。”
“你们都不能走啊,高大爷今天吃了这么大的亏,你们要是走了,他回来以后,非一把火烧了我这店出气不可。”
皇上不屑的冷哼了一下“哼,这堂堂天子脚下,还会没有王法不成。”
“这话,唉,王法那是用来治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对于。唉,说句大不敬的话,这高大爷,就是京兆尹严大人看见了也得敬上三分,让上七分。”
“这朗朗乾坤之下的国之首城,居然也如此不堪嘛?老掌柜你倒说说看,他有何了不得之处。”持剑美男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个凳子放正,扶着掌柜到一旁坐下。
掌柜看见不论是持剑美男和纤纤与皇上,这两拨人都不打算逃走,才觉得心里踏实了一点,看了三人一眼,说道:“这,大侠啊!我不能说啊,我说了,你们肯定会吓跑的。你们要是跑了,高大爷肯定烧了我的店,没准要是心情不好,打死我这老头子也有可能。”
纤纤看了一眼已脸黑的可以挤出墨来的皇上,猜到他心情不好,转念叹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居然还在担心他的心情,先想想自己回头怎么过关吧。
“掌柜的,小姓骆,你就称我一声小骆就好了,不要大侠大侠的叫着,小子当不起。掌柜的尽管说说这人的来历,我们也好早做准备不是。”持剑美男说话的时候虽然依旧温柔,但纤纤却明显看见他持剑的手已经握紧,捏着剑鞘都咔的响了一声。
“不错,你就说说他是什么来历,是几品大员?”皇上也淡淡的追问了一句,只有熟悉他的纤纤能从这一句话里感受到那股透骨而来的寒凉杀意。
“高大爷不是官,可是胜似官啊,他的后台太硬了。”
皇上眉毛一扬“唔”了一声。
小骆缓缓说道:“莫非是皇亲国戚?”
“是啊,他可是当今圣上的小舅子啊,是我们一等一的国舅爷啊。这后台,唉,可不是我们大唐最大最硬的了。”
纤纤眉头一动,看一眼身边这个一脸黑气的最大最硬后台,不知道是那个妃嫔的家人,只怕是要倒霉了,可是想了想,印像中后宫里那些个位份高些的妃嫔中可是没有姓高的啊。忍不住追问道:“皇上妃嫔众多,不知道是那位娘娘的家人。”
“妃嫔,那能叫一等一的国舅爷嘛?这位高大爷是皇后娘娘的表哥,但父母早逝,是由大都护夫人一手抚养成人,这京城里谁不知道。”
皇上听到是皇后的亲戚,转眸看了一眼身边的纤纤说道:“你们是怎么起的冲突?”
纤纤嗫嗫嚅嚅的小声说道:“这个。”自己若是如实说了,这高大贱自然没有好果子吃,但此事若让皇后知道了,还不得把这笔糊涂帐挂
在自己名上。
皇上见纤纤半天不说话,不由眉头一皱,凝目瞪了纤纤一眼,倒是那掌柜误会纤纤是女孩子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自己让调戏的事情,出面打了一个圆场说道:“你也别怪你家夫人,是高大爷看她生美丽,想要绑她回去,你家夫人多次忍让,但,高大爷看上的,又怎么会轻易放手呢。”
皇上双眸一眯,好,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调戏良家妇女,而且挑的人还是朕的女人,眼光不错。皇后啊,你们家里还真是养了一个好亲戚。越想到后面,心里越是怒极,帘不但是站在他身边的纤纤能感受到那浓烈的杀意,就连楼下的小骆也眉头一动,仔细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皱了皱眉头,纤纤看见他脚下虚晃了一下,关切的头问道:“要不我去找辆马车我们回去?还是我扶你进去休息?”
皇上点点头,示意纤纤扶自己进去,一靠近便嗅到纤纤衣服沾上的酒菜味,不由厌恶的皱了皱眉头说道:“找件衣服换换。”
看见那样厌恶的表情,纤纤帘感觉到自己的心好像让什么东西划过了一样,就这样从心口处开始痛了起来,纤纤垂下眼敛,收起受伤的心情,勉强着自己露出一丝微笑,只是眼角却止不住有些发酸。
两人进了屋内,皇上帘沉声说道:“你腰上那柄软剑是那里来的?”
纤纤心虚的眨了眨眼睛,皇上本就头痛的历害,心下有些焦燥,没有了平时的淡定,见纤纤半天不答话,不由声音提高了三分又问了一遍“那里来的?”
“这个,是我请内侍省的人给我找的。”
“哼,胆子不小嘛,内侍省的谁?你不知道六宫内除侍卫外,非特旨不可配带兵器嘛?”皇上一边说着,一边依着床头躺靠下,又揉了揉眉头。
“知道啊。”纤纤认命的答道,但却不愿意把帮自己办事的人招认出来,于是打岔的去桌边为皇上倒过一杯茶,捧到面前说道:“你先喝茶,我去找小二弄件衣服来换上。”
皇上正觉得有些渴,感到纤纤的体贴,心下一暖,伸手接过茶,转眸看见纤纤眼角隐隐带着泪意,却又更加烦燥,这个丫头,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你是再把命往剑口上送,说你两句,居然还哭。
“知道,你还这样做。”
皇上这样不依不饶的追问,纤纤只觉得是在被训责,心里越发觉得委屈,自己刚才差一点就让一群无赖拉去欺负了,你不关心几句就算了,还一直在这里为了这点事追究不休,要不是有这把剑,只怕自己根本撑不到小骆来救。
“我学武总要有个称手的兵器吧,而且今天要不是有这把剑,我只怕早就让那群混帐拉走了。”小小声的嘀咕,皇上听见就听见了,不管那么多了,纤纤心里赌气的想。
“你还有理了?嗯?你究竟知道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皇上心头的那股邪火一直就没压下去,现在还让纤纤这样不软不硬的顶了一句,只觉得心头一股气直冲头顶。做错了事还这样理直气壮,还这样不知自己做错的事,会给自己带来何样的后果。
皇上粗粗的喘了一口气,凝眸看着纤纤正下意识的扁了扁嘴,似乎想哭,却还是忍住了,只是低着头,顺从的说道:“是,臣妾知罪,请皇上责罚。”
这是什么态度?良久,皇上才深吸了一口气,低声说道:“你出去吧。”看见纤纤走出屋子,皇上方才闷头倒在了床上,让这个傻丫头气的头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