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冬月咬咬牙,此地人多眼杂,若密函里真有什么,给些许人听了去,真就会害了你。
祁寒撇头,见她一时间并不说话,微挑眉毛,欲谴走她。
金姝头靠他肩上,打断道:“殿下不想见你,还不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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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袁冬月不屑地冷笑一声。
“金小姐恐是眼瞎,没看见殿下嫌弃你的眼神?”
金姝即刻被点炸,尖言骂道:“你什么人啊!你才眼瞎吧!满嘴粗言!”
“骂你还不需那么文雅。”
袁冬月翻过白眼。
金姝立马站起身来再要和她理论,祁寒倒轻握去她的手,柔声安抚道:“金小姐不必与她一般见识。”
?
袁冬月拧紧了眉,面上怒色难耐,只差没有发作。
金姝闻言心中一喜,立马听话,双手环过他脖间,面色很是得意,抬眸盯向袁冬月:“哼,听见了么?殿下让我别和你这种人一般见识。”
“若没什么说的,还请袁小姐先行退下,不要再打搅本王的雅兴。”
祁寒眸子里没有温度,语气冷淡道。
只见他两指轻轻捏着金姝手心,好似极其顺手亲密。
此等情景与她设想丝毫不符。
“哎,她家丫鬟不是叫嚣着殿下心悦她么?”
“真有这么厚脸皮的人呀,我也是头次见呢!”
“你!你们闭嘴!”闻蝶急得脸颊一会红一会白,此刻只觉坐立难安。
金姝缓缓将手从祁寒手中抽出,满面娇态地朝他一笑,随后拿过桌上一盏酒来,手起刀落般朝袁冬月脸上泼去。
“啊!”
袁冬月应激地叫出声,猛抬手遮住面庞,那盏酒体量大,不仅淋湿其面,还湿透了她的衣襟。
更不幸,她鼻腔内吸入些许烈酒,此刻只觉辛辣难忍,袁冬月赶忙朝外哼出烈酒来,模样粗俗狼狈,不出半会却发出一次次猛烈的咳嗽声。
“哎哟,刚刚瞧见袁小姐面前好似有飞蚊经过,一时心急害怕,竟不曾考虑到会泼到你,没事吧?”
整屋只充斥袁冬月剧烈的咳嗽声,那烈酒经由鼻腔竟通去喉管,一时半会完全停歇不下。闻蝶赶忙扶住她,心急如焚地拍着她的后背。
祁寒捏紧了杯盏,瞥眸去瞧她。
周遭小姐捏着丝帕,面色绯红,阁楼内众人皆默声不语地看戏,只等她停歇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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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半晌,她猛喘气,双手撑膝盖,抬起脸来,面色又红又闷,眼底尽血丝,乌睫挂满泪水。
一众见了她这模样都忍不住嘲笑。
“小姐这衣襟湿成这样,莫不是要故意待在这给大家伙瞧?”金姝挑眉挑衅道。
“你!”
袁冬月咬紧牙,此刻忍下怒火,只将目光移向祁寒。
却见他陶陶然,正与另些女子眉目传情,丝毫不理会她正在经历的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