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氏倒应对自如,其女却远不如她。
袁俞月之情状难掩心虚,眼神乱窜,不断扣弄着手指,时不时偷瞟他,里间三分敬畏、七分不屑。
“不知本王可否前去二小姐宅院探望几许?”
祁寒故意道。
袁冬月闻声,心却一紧,瞧梁氏二人无措的模样,好似一时想不出婉拒的措辞,她赶忙回身,拔步便要赶回自个寝院去。
“老、老爷和大公子平安回来啦!──”管家婆子先于袁满仲二人跑入客堂,声音激动地喊道。
袁冬月闻言顿步,即刻回过身再又朝客堂瞧去。
客堂一众皆惊喜,梁氏猛从交椅上站起身来,怔怔地望着其二人阔步走来,瞧其面上乃安然模样,众人均猛松一口气。
袁满仲瞧见祁寒正落座客堂,面色惊得略有凝滞,即刻提着衣摆步履匆匆朝他走来,没待祁寒起身迎接,袁满仲先他一步,猛躬身,只差要跪下,祁寒一见,赶忙伸手扶住。
袁满仲声音颤抖道:“殿下替袁府解释求情的恩情,臣永铭于心!”
众人瞧袁满仲一入屋,神情竟如此激动,皆讶异至极,只忙要随他一同下跪。
祁寒双臂使力,扶住其抱拳的双手,微躬了身,手臂肌肉跳出,只忙浅笑道:“袁丞相还应快快起身,本王伤未愈,实是使不上劲。”
袁满仲听罢,赶忙站直身来,神色略难为情,只又作揖道:“殿下的恩情──”
“罢。”祁寒忙抬手制止,“此等话不必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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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丞相乃一代贤臣,本王只是举手之劳。”
袁满仲听罢,抬眸与祁寒对视一眼,只笑过,然面上又沉闷几许,遂垂首叹息道:“此番不知何人于背后构陷袁府!”
“幸而皇上信任臣,又有殿下替臣开脱,这才未遭此等无妄之灾!然。”
袁满仲喉间哽住,祁寒只觉着奇怪。
“然皇上将属于慎儿与小月的军功撤罢,又──”
又什么?
“又将小月所有官职撤去。”
祁寒猛拧眉,此举倒是全然出乎他意料。
梁氏、袁俞月二人面中难掩欣喜,只猛压嘴角不让旁人察觉。虽袁慎未分有功名,但却好过袁冬月再又晋升。
此番乃皇上有意打压她,可并非她梁氏故意排挤,如今她可一官半职都未曾拥有,想来毫不为惧了。
袁冬月匿于插屏后,听此消息,只双腿猛发软,双手死捏着雕木才得以稳住身子。
为什么?
为什么要将她的职务全权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