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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必公子乃是吏部尚书之子,慕容公子罢。”相士似道破先机般,先声夺人。
不待慕容崈讶异惊喜之神色浮现,相士又道:“公子五行缺土,眼长鼻悬,天庭饱满,口约三匀,乃福祸相依之相。近日恐祸端多发,若能加以干预,应能规避。”
这相士不过见了慕容崈片刻,话术张嘴便来,闻蝶只揪着心,生怕他察觉出异端。
“还望先生指路!”只见慕容崈面色乍变,身子都躬下几许。
“小姐神算!”闻蝶称赞道,袁冬月只低笑一声。
“缘起于己,天自有安排。若接连几日确如老夫所算,再于此地寻找老夫也未晚。”
说罢,相士便要收摊离去。
“这──”
慕容崈惊顿片刻,眸子扭动一番,慌忙挽留:“晚生还恳求先生指明道路!”
相士踌躇些许,叹气一声,才缓缓道:“罢。公子形神气质与叶眉凤眼者相冲,若身边有此类人等,公子应规避远离。如此,兴能奏效,还恕老夫暂且只能道破这些。”
说罢,相士跨步离开。
“果真是怕死之徒。”闻蝶唾弃道,瘪瘪嘴,转而又露出笑称赞:“小姐竟连这也料到了,真厉害!”
袁冬月浮出笑来,心思却沉下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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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府外,二人匿于石狮像后,听得府内一片争闹嘈杂声,大门忽开,数名丫鬟仆从腰挎布袋被扫地而出,细观去,均为叶眉凤眼的标志人物。
“此效率……”闻蝶念念道。
袁冬月瞅闻蝶一脸难以置信之嫌弃,心情活络些许。“走啦,回府。”
袁府,客堂一众熙攘。
袁冬月方下马车,即刻一婆子出府来迎。那婆子见袁冬月一袭男装,颇有玉树临风之资,只猛吸一口气憋在胸腔,微蹙了眉,“啊唷”一声疾步走来搀住她的手。
尖眼细细打量她几许,唇角勾出笑来道:“二小姐可算是回府了。”
袁冬月随着婆子走,客堂已然坐了几许人物。其间又一婆子,着红紫衣裳,白粉脸,红胭脂,发流油,鬓簪花,手持帕,浑是尖嘴猴腮样,瞧了袁冬月便忙起身,眼里便流出光彩来。
袁俞月轻挑眉,声音细柔道:“方出府又作甚去了?”
“回阿姐,因是科举之事在即,事务繁重,方才从宫中回来。”
袁俞月听闻,便轻点头。
“小月。”袁满仲面色稍许沉闷,朝她喊道。
袁冬月闻言走向他,稍行礼:“父亲。”
“如今你年已及笄,父亲母亲为你谋了门婚事,乃是吏部尚书之子慕容公子,不知你──”袁满仲眼里稍有忧虑,话语并不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