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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禄瑶倒有几分讶异,只是沉默片刻后,再又扬起笑看她。
众嫔妃皆在国子监外边的亭榭谈天候着。
“明日二皇子的庆功宴,诸位姐姐可去?”沈婕妤忽地问道。
“二皇子?”徐美人疑惑道,“秦、王——殿下?”
袁冬月神经一紧,想是来作这皇子陪读当真不错,她赶忙竖着耳朵仔细听去。
“对呢,就是他。”沈婕妤口有遮蔽,祁寒王位已削,若被有心之人听到她们还如此称呼,恐要落个不讲王法的罪名。
若是论起辈分来,祁寒算得她们的小辈,可分明年纪相仿,虽心中无异心,奈何这几位皇子属实倜傥,便也常作为这些年轻妃嫔们茶余饭后谈论的对象。
“沈萱,还惦记着呢?”宋贵人嗤笑道。
“哪是惦记?姐姐可莫要胡说,给旁人听去了,我的小命可就不保了。”沈婕妤有些急了,“哎呀,这整日呆在后宫多无聊。”
何况每日对着宫中的太监,或者皇帝那张老态龙钟的脸,委实无趣。
“而且我听闻,二皇子携兵进城时,手中还提着安庆侯段宁的脑袋呢!”沈婕妤压低声音道。
此话一出,众嫔妃或有惊悚讶异的神色。
“诶,你们可知段宁和金家小姐,私下亦有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宋贵人忽由安庆侯牵发到他与金姝的事情上来,脸上闪着几分谈论八卦的刺激与惊喜。
袁冬月只佩服诸位娘娘浮想联翩的能力,她还没听清楚关于祁寒的庆功宴的事情呢。
然而她转念一想,如此说来,明日他便会进宫来?!
“嘶——金小姐不是中意二皇子的么?记得大半年前太后为二皇子准备的选妃宴,她不是最积极的那个?”景贵人开口道。
“哎呀,景姐姐,你这都是些什么陈年往事了。金小姐后边不是都已经与李侍郎成亲了么?”徐美人插嘴道。
宋贵人见她们七嘴八舌地谈论,清咳一声,有些得意地开口道:“诸位姐妹听我说,要我来看,这金小姐还是心属二皇子的,与李侍郎成亲不过金老爷子逼迫。至于安庆侯——,据说是安庆侯对她死缠烂打,这才纠缠上。”
宋贵人:“诶,起初是金小姐想借段宁的手——”
沈婕妤正洗耳恭听:“什么?”
徐美人催促道:“怎么了,说呀,宋姐姐!”
……
宋贵人喉间哽住,忽地意识到当事人就站在这,只好讪讪地偷看一眼袁冬月,不料正巧撞上她的眼神。
袁冬月冲她笑去:“没事,您说。”
宋贵人感到些许尴尬,赶忙回应一个笑脸,见她好似也在等着自己开口,才略有迟疑道:“借段宁的手教训袁二小姐。”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