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直接了当,”于是时砚清非常有求生欲地将话题转了回来,“找到了,只是势力范围有些遥远,暂时只能守,无法攻。”
“啊……”陈应思索了下,“主城吗?”
时砚清震惊于他的敏锐,又觉得果然是陈应,“我会在暗网发帖说明此事和你无关。”
“也不用,就当我们对立,然后你们继续守。”
“你知道我们在埋伏?”
不然呢,守的意思难道是给傅俞臣穿盔甲盾牌吗?将所有的源头集中在地下城两大势力对立,才能达到最好的埋伏效果。
话是这样说,但再接着,地下城安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没有丝毫动静。
他们的埋伏并没有取得很好的效果,因为下一次的暗杀并不是冲着傅俞臣而来。
值得惋惜的是,当所有人意识到这点时,许川已经失踪。
绑架
视野被黑暗笼罩,呼出的气体打个弯后又扑回面庞,身体各处时不时传来的挤压感和颠簸感让许川明白自己被人关在了非常狭窄的地方,并且在运输的进程中。
手脚被坚韧的扎带捆住,动弹不得,窒息带来的眩晕感一阵一阵冲击着脑仁,许川抿了抿唇,脑中飞速闪过自己得罪过谁,此刻为何是他报仇的时机。
未果,他得罪的人很多,但轻重有度,多是口舌之争。他并未做出过极端伤天害理的事,除非遇到了不讲理的疯子,深浅轻重都会要你命。
幸好不是,一段时间的运输后,许川察觉自己停下,箱子打开白光刺得他眼睛酸疼。
接着,一张与傅俞臣有三分像的脸出现在视野里。
神色娇纵,面露不耐,正一脚踢开弯着腰端着托盘的黑衣人,食物滚落满地。那人更生气了,嘴里嚷嚷着这么下贱的食物也敢给我端上来,蛊城连空气都是酸臭的,弄得他恶心。
许川用余光环顾四周,是一间非常正规又巨大的待客间,棕色柔软的沙发,雍容华贵的色调,齐全的各类家具设备,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已经离开了蛊城。
蛊城的所有设施都为实用而建,连大型公会的选址都拥挤而熙攘,这样占地大却华而不实的房间,大约只有建在a区,才不会令人无知无觉。
许川被身后的黑衣人大力推了一把跪在地上,傅子尧站起身来,端详他片刻,“哎呦,百闻不如一见啊,许川,长得倒是不赖,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你肝脑涂地!”
许川明智地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幸好他没有,“就凭你还想挑战傅家的权威,挫骨扬灰都是轻的!真不知道为什么主脑没有将你的基因淘汰,还要再出生一遍碍我们的眼。”傅子尧撇嘴,蛮横大少爷的姿态表现的淋漓尽致。
原来讲的是上一个他,四十年前的他。许川明白过来,斟酌着将语气放到不会惹怒面前这位大少爷的度,“克隆人没有上一代的记忆,我完全不知情。”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傅子尧转了个圈,非常优雅的坐回沙发上,翘了个二郎腿,“但我想说,我就是要说,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啊,你居然和傅俞臣狼狈为奸。”
“……”许川大概明白自己为什么被绑来这里了。
“你想威胁傅俞臣的话应该去绑时砚清。”他陈恳建议道。
“噢,他的新欢,你放心,迟早的事。”傅子尧非常自信,“他当我们没看出来吗,那埋伏也太小儿科了吧,只有你是被抛弃的那个,独来独往的,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他的旧事呢?”
因为你们是真不知道,许川有些无奈。
“我也是奇了怪,”傅子尧喋喋不休,“凭什么你和他要混在一起,单他一个就这不是那么好对付,再加上你,蛇鼠一窝,真让人倒胃口。”
许川,许川没话说。
“哼,就以为他会埋伏吗?大张旗鼓的以为我是傻子呢!你和时砚清都到我手上,还不怕他不孤身前来?”
傅子尧做着欣赏狗血大戏的美梦,扯开嘴角露出锋利的虎牙,眼前似乎已经浮现出傅俞臣跪在他身前哀求的场景。
许川重重叹了口气,寻了个舒服些的姿势悄咪咪坐稳当,闭目养神等待着。
“又和傅俞臣有关?”听完系统的剧情描述陈应被气笑,一个不注意身边人凭空消失。“他都接手医疗系统了,怎么还是能和傅俞臣扯上关系?”
就好像他做了那么多的努力和屎一样,好不容易平静了一段时间的生活,剧情线依然随时会将他们牵扯进去。
“但他又死不了。”系统不理解他的狂躁,“只是剧情线的一环而已,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许川是卧底,他最终还是会回归主角团的。”
许泰禾已经开始调动手下所有权利追踪许川的踪迹,系统看在眼里,“不要白费力气,这段是主角攻的戏码,和我们没有关系。”
他说着,却又卡顿了几秒,机械音有些迟疑,“剧情确实在顺利往前推进,但顺序出现了问题,这段本应该在许川投靠你之前,怎么推后了这么多……”
“好吧,是许川投靠你怎么提前了那么多?”系统查明白了缘由,“他本应在此次事件后才顺利加入你的阵营。但不重要,主角受的高光已经完整,主角攻的高光即将开启。”
“所以就只能等着?”陈应冷声问。
“你是找不到他的下落的,这段只有主角攻能解。”系统说。
陈应深呼吸,堪堪将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他停了几秒,叫来了忙得团团转的许泰禾。
“分出一半力量,密切关注傅俞臣。许川的失踪和他一定有关系,盯紧他也就盯紧了真相。”陈应对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