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陈槐安,你亲手毁了它,高兴么,毁了你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画了一个月了还是画不好。
你还能做什么。
他在心里骂自己。
真没用。
真没用陈槐安。
陈槐安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他蹲在地上抱着头在哭,过会儿又抱着画哭,画室里所有的画都对着他,似乎是在嘲讽着他的无能。
但此刻陈槐安并不是一个大艺术家。
他心里难受,难受到心脏好像都在痛。
这么多年,陈槐安从来没有掉过一滴眼泪,这是他第一次像个小孩一样哭,抱着画在哭,就像抱着迟潜一样。
画上的人笑容被撑到了额角,看起来十分诡异。
陈槐安的眼泪打在画上,晕出了模糊的痕迹,他很快又去擦,一副画在他怀里毁的不成样子,他盯着看了两眼,就不擦了。
转而把脸紧紧贴着油画,颜料黏着皮肤,冰凉透顶,他似乎不甘心,又开始轻磨慢碾,辗转缠绵起来。
嘴上怔怔的呢喃,一会儿又呜咽起来。
仔细听,似乎能猜到他在说什么——
“我画不好你了。”
“宝宝。”
后一句很轻,急不可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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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
酒醉
秦妙嘴上不饶人,做事却也尽心,给迟潜找的工作不得不说确实是应了他那些听起来匪夷所思的要求。
迟潜已经在这里工作三天了,也渐渐熟悉了基本的流程——
他每天早上五点半就要到工作的地方,那时候天都还是昏的,但是空气闻着很舒服,身边没有几个人,车也几乎没有,只有几只鸟在叫,估计是在树上互相嘀咕着怎么来了个这么弱不禁风的年轻人。
说笑的,他们应该只是不认识他而已,以后熟了就好了,总归鸟要比人好打交道的多。
这样看起来,好像的确是比他一个人凌晨睡不着躺在床上干看着天花板要好很多。
之后迟潜要负责打包好这条路段上几个垃圾桶里面的垃圾,再把它们安安全全送到垃圾车来接它们走的那个位置。
六点钟的时候,天亮一些,他就要开始扫马路上的垃圾了。
想到自己小学的时候每到星期五下午集体大扫除,他都是躲在教学楼的背后,几乎没怎么动过手,现在做的工作却又是这个,这样看来,欠下来的债果然都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