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四十五分钟里,周司屹真给她上了堂一心二用的课。
她握着笔,裙摆压着课本,迭起一层层波浪。
周司屹站在她身前,袖口挽到手肘,两根修长手指悬在课本上。
水声黏腻。
她整个人被弄得颤颤巍巍,周司屹仍旧是精英公子哥的模样。
裙摆摩擦着黑色长裤,她羞耻地闭上眼,又被周司屹弄得睁开。
还尽职尽责地提醒她继续学。
她做了十八年好学生,第一次觉得学习这么吃力。
纸页翻折的声响跟穿过手指的水声重合在一起,周司屹一身痞气,动作很稳。
她死死咬着嘴唇,不敢出声,周司屹偏要恶劣地说:“你上自习课呢?”
“混蛋。”她骂了半个字就骂不出后半句了。
周司屹在这时候真的不做人。
一心二用的结果是知识没学会,人累的腿软走不动路。
外面的场子散得差不多了,周司屹问她走不走。
她磨磨蹭蹭不肯出去,说是要收拾书包。
刚才两人鬼混的时候,书皮被弄坏了,她弄湿的,原本是挺小的一角,发现后心疼地吸气,让周司屹赔。
还骂他混蛋。
好像那个书皮是她特别喜欢的一个,上面的巴塞罗熊很难买到。
反正就是只熊。
她特别喜欢这些小的东西,喘着气据理力争,小脸汗津津的,很红。
周司屹擦了擦手指,黑眸眯了下,说行。
他赔。
手腕松散扶着她的腰,要笑不笑地加了句,干脆物尽其用,省得浪费。
她被摩擦肿胀的奇怪感觉弄得骂不出那句混蛋。
也终于明白了个道理,跟周司屹做交易,无异于与虎谋皮。
最后,酒吧的人声渐渐低下来,漆黑的房间暑热湿潮。
她累得不想动,周司屹打了支烟,手指无聊地捏着她耳垂玩。
“学习不能,”她的脸憋很红,半天才憋出后半句,“不能一心二用。”
“难怪。”周司屹瞥过来一眼。
他爽了,又完全没爽。
这种方式停在这儿,多少有点自损八百的架势。
孟盈倒是真有点舒服,周司屹的活真的很好,但被刺激跟吓的,完全分不清。
身体的反应倒是挺真实。
“难怪什么?”孟盈问。
“你几岁?”
“十八。”
“老师没教过你天黑少出门吗,妹妹。”周司屹的目光在她身上绕了一圈,“坏人很多。”
这段对话莫名有点熟悉。
好像在某个午后发生过,后面应该还有。
但记忆太久远,她想不起来了。
孟盈咬着嘴唇:“你出去。”
说得又硬又软,话是硬的,但人没劲儿,怎么听怎么软。
从没有人拿这种语气跟周司屹说话,而且说完之后自己先眼睛红了,委屈得跟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