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有些诧异,“你不是要飞回北京了吗?”
宫忆道:“如果你答应教我,他们就会把我留下来。”
她的眼神变得柔情,“你也希望我留下来,对吗?”
这话让林木心中一哆嗦,本能地抗拒了下,“我……觉得这样不妥。”
林木不善于拒绝人,一张脸憋得通红。
“为什么?”宫忆道,“我虽然不是植物学的,但是我对七指蕨的研究已经有很多年了,了解它们的构造、属性,你教我的话绝对很轻松。”
林木道:“我自己找人。”
林木没有说别的,但这句话已经足够表明他的态度有多坚决了,宫忆也没有再说别的,叹息一声离开了。
宫忆刚走出病房,余光就瞥到隔壁病房的词萤雪,趴在门口偷看。
宫忆索性停下脚步,正面看向词萤雪。词萤雪马上把目光看向了别处,还用轻声哼歌的方式掩饰心里的“兵荒马乱”。
“你不是要找他算账吗?还不去?”宫忆说。
词萤雪涨红了脸,“你管我。”
“小孩子。”宫忆说完这句就走了。
词萤雪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不服气地嘀咕:“说谁小孩子呢?要不是看在你救了我一命的份上,非跟你好好掰扯掰扯。”
不过,她也确实要去找林木算账。
词萤雪一走进林木的房间就看到他脸上没有来得及褪下的红晕。
他们刚才聊什么了?为什么把脸都说红了?
林木见词萤雪来了,有种心甘情愿上刑场的架势。
“好吧,我们算账。”他说。
词萤雪道:“是该好好算账,你先说还是我先说?”
林木道:“你先说。”
但是又害怕词萤雪先开口,打乱他的思路,“要不……我先说?”
词萤雪压着生气和委屈,“好,你先说。”
林木:“温老师说的话不是真的,其实我……其实……”
词萤雪见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道:“还是我先说好了。”
“不,这次我真的想跟你说。”林木怕自己像上次在山顶上那样错过表白的机会,也怕将来有像在山里那样的误会,所以,他想说清楚。
“温老师说的不是真的,我私底下跟宫忆老师没有任何联系。”
“当然,我跟其他女孩儿也没有什么私交。”
“你……你是我唯一的异性朋友。”
词萤雪有些失落,“唯一的异性朋友?”
原来这就是他对她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