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要说有也有,要说没有也没有。究其根本,却是说不上来。”
勇王叹了口气,他也是这么个感觉。
自从回来后,对方就不曾与自己说过话。除了在拼杀,还是在拼杀,硬骨头全是抢着上。
这让他想问,也无从下口。
人是老四的人,真有个好歹,他都不知该如何向老四交代。
一念之余,愈惆怅。
周乙忽的想的一个可能,奈何话到嘴边却是口难开。
几番,来回。
勇王,蹙眉。
道:“有话直说,何故吞吐?”
你跟本宫至今,当晓本宫脾性。
“不是。”他抬眸,仍是无法一吐为快,直待主子有了怒色,才咬咬牙道:“属下也是猜测。”
“你说。”
“碧云说大伙儿的症状是中毒,然御医看不出好赖。
此前,秦漠有过外出。”
“你的意思是?”
“传闻,疾疾甚为凶猛。
凡所遇者,无物不着,无物不染。
且他回来,一直避开您。
凡事,独行。
您说,他会不会……是着了?”
不然,不该如此。
一听这话,勇王的心,是唰的沉到底。嘴上想要喝止,可到了喉头肿胀的紧。
半晌,才勉力定住心神。
斥道:“大胆。
不怕老四醒后找你算账?疾疫后果如何你也见过听说过,你几时见了染上还能完好无损?”
周乙听罢,也是苦哈哈。
道:“便是如此,属下才不敢说。
但是除了这个可能,实在想不到其他。”
唯有此,才是合情合理。
说到这里,勇王一不语。
看着征战不休的将士,尽是沉甸甸。
是啊,除了这个,没有更合适的解释。
可如果是,他……
他不晓得一个无解绝境,秦漠是怎样熬过来。更不知,这段时间,人又经历了什么。
忽的,他眸子紧缩。
只因甘老五、江拐子已经开始欲擒故纵,有意且战且败,且败且退,目的,引他们入局。
周乙,色变。
急道:“殿下,还跟吗?”
进则有可能被捉,退则有可能错失机会。
勇王,侧眸。
道:“确定都已经安排妥当?”
“是。”
“既是如此,传令下去。
追。”
周乙微怔,片刻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