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就对了,老夫杀了他也不算冤枉。”霎时,不风扬手掣出长剑无吟。
眼看一见刺过去,浥轻尘拉都拉不住,登时急道:“素鹤,小心。”
素鹤亦是掣出悯殊,二人由屋内打到屋外。
槐尹走过来,道:“这下怎么办?看这情况,咱们根本插不进手。”
浥轻尘随后奔出,却见两人径是往后山顶峰而去:“不好,后山天风肆虐,他若硬抗必死无疑。”
随及纵起云头直追,槐尹一听这话,顿知事情闹大了,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素鹤命丧此地。
遂也驾云直上,赶上浥轻尘,遥遥间,便见不风劈毁半座山头。
“要不我去助他?”槐尹一撸袖子,提着银狼就要往上。干。
“慢着。”浥轻尘忽的伸手拦下槐尹。
槐尹看着美人的手,一时心内美滋滋的:“为……为什么?”
浥轻尘指着交战的两人,道:“你看他们周遭是不是气劲儿环绕?那是不风师伯引来的天风之气,你现在上去也是送死。”
“那我们就干等着?”槐尹收了银狼,指着打的天昏地暗的两人,只觉得头大。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几个意思?
浥轻尘也知他担忧素鹤,遂宽慰道:“冷静,你没现不风师伯身上的杀气现在没那么强了吗?”
槐尹一怔,摸着下巴道:“好像也是。”
果然,等不久后,不风拎着被打吐血的素鹤飘然而回。
“师伯,他……”
“死不了,是个奇才。可惜这家伙非要去那劳什子的人皇岛,死活不肯给老夫当徒弟。”不风气哼哼的把人扔给两人,臭小子。
学什么不好,学人家傲气。是老夫误会你不假,你小子就不能尊老爱幼解释一下,迁就一下吗?
说打就打,要不是老夫收剑快,你小子早就见阎王了。
浥轻尘忙和槐尹托住素鹤,道:“怎样?我这里还有丹药……”
素鹤别过头,呕了几口朱红,摇头道:“不用。”
随后推开两人,肃整衣冠,恭恭敬敬朝不风拜下:“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不风提着衣领抖了抖,别开眼道:“老夫又不是为了你……”
“前辈,您刚说什么?”素鹤抬眸,不解问道。
“咳,没什么,想知道人皇岛的消息,就都随我来。”不风按下云头,径往林间小路。
三人大喜,浥轻尘当先落地:“师伯,您真的知晓怎么去人皇岛?”
不风提剑,缓步踱行,手捻长须,望月而叹:“唉,那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你们,又何必去送死?”
素鹤上前一步,递出悯殊剑:“前辈请细端详。”
“这便是你不肯答应老夫的理由?”不风接过悯殊剑端详片刻,之前交手便感觉此剑有些异常,原来是剑还住着一道残魂。
“前辈厚爱,是素鹤失礼了。”
不风把剑还给素鹤,道:“将魂魄打入已有剑灵的宝剑而不伤里面的剑灵,此人也是少有的好手。
而将残魂固稳不散,放眼欲海天,怕是也只有叶谷清风能做到。
你小子,倒是有几分气运。”
素鹤收了悯殊,垂衣拱手道:“前辈说的是,还请前辈告知小子如何前往人皇岛,他日必定结草衔环以报。”
哪知不风突然陷入沉默,良久才吐出一口浊息:“实不相瞒,疏星楼的两颗人皇鸟卵石,也并非老夫与师弟亲取得。”
浥轻尘一惊:“那是?”
“久远前,老夫与岱山师弟外出游历,盖因老夫彼时修为不济,而被对手打下山崖,幸得崖下一修行的女子所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