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们今天晚上不循环,就证明我们的死亡不会进入循环,任务会继续进行。也就证明爆炸和小朋友的死亡,并没有必然的联系。”司程说。
火灾之源18
梁湛南和司程把手头的线索都捋完之后,也没有立即睡觉。他们俩的身体明明已经很累、很困了,可精神还是很亢奋,他们俩都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他们在等待零点的到来,他们心里期盼着能再循环回去。
梁湛南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远处。突然,他回过头问:“司程,你说如果咱们今晚上回不去,要怎么办?”
“不知道,我们只能咬着牙把这个副本完成,再想办法把他们带回来。”司程靠在床头,盯着对面墙上的时钟,听着它“哒哒”地往前慢慢跳动。
他的心却不如指针跳得那么稳,他把手放在胸口能感觉到自己在慌,虽然他表面看起来那么镇定。
梁湛南拿出手机,看着时穗安的照片,喃喃道:“我有点怕,我怕我们完成这个任务之后,还是不能把他们带回来。如果我们俩回去了,那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们几个人了。这个副本到底是哪个时空呢?我们会不会连找人都没地方找,这是不是才是最可怕的。”
司程摇摇头,他揉着太阳穴,“我直到现在也没有接受他们不在身边的事实,所以我不想做这种假设。”
“对,一定会有办法的。”梁湛南惨淡地勾起嘴角笑了笑,虽然很难看,也很勉强。
他们俩不再说话,可谁也没有睡觉,都盯着表,他们在等待一个奇迹,也是等待一个峰回路转、绝处逢生。
时间不会因为某个人的阻止或催促而变慢或者变快,它按照自己的节奏跳到了00:00
梁湛南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暂停了,他回过头看着司程,司程也看着他。他们两个人就这么盯着时钟,眼看它变成00:01,这一分钟仿佛一辈子那么长,又像是一瞬间那么短。
但,事实并没有如他们俩的愿,他们没有再次进入循环。新的一天开始了,队员从六个人变成两个人已经成为事实。
梁湛南放松一直紧绷的脊背,走到床边躺了上去,疲惫地说:“睡觉吧!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晚安。”司程缩进被子里,继续思考着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们俩就醒了。
梁湛南他们俩在沉默中吃完了早餐,“今天先去哪找线索?”
“先去看看民宿老板跟女老师,看他们俩昨天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故意设计我们去的旧砖窑。”司程把喝完的牛奶瓶扔到垃圾桶里。
“行,这次就咱们两个人了,就不分组了,一个人行动还是挺危险的,两个人能互相商量。”梁湛南说。
“好,那走吧!”司程认同他的观点。
他们俩再次来到民宿的时候,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了。梁湛南找了一个在野营地做烧烤的大叔打听情况。
大叔说:“我不知道民宿老板什么时候走的,昨天就没有见到他回来。”
司程看了一眼周围的场景t,今天是一个挺好的天气,野营地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空气中弥漫着青草的气息,隐隐约约还能听到一些小朋友的欢笑声。
“你知不知道经常来这唱歌的那个乐队?”司程问。
大叔用小刷子刷着自己的烧烤炉,闻言抬头看了看他,“主唱是个女的?”
“对,她这两天回来过吗?”司程点点头。
“没有,火灾发生之后我就没有见过她了,她跟这次的事情有关系?”大叔问。
梁湛南看大叔讲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就换了个问题问:“你知不知道民宿老板的家在哪里?”
“就在这不远处,他们平时都住民宿里,偶尔才会回家。”大叔讲这些的时候眼睛里泛着八卦的光芒。
司程很配合地问了一句:“为什么不天天回家,他这个年纪应该已经成家了吧!他老婆跟他一起管民宿吗?”
大叔放下手里的刷子,开始讲自己知道的八卦,他的语气中有一些幸灾乐祸,“嘿嘿!你都不知道他的民宿是怎么来的,他家民宿不合规,不知道你们知道不?”
梁湛南直觉这大叔应该知道些什么,顿时来了兴致,他蹲下身子,“怎么来的?不是家里有相关的亲戚吗?”
大叔嗤笑一声,颇为不屑地说:“那是他老婆帮他睡出来的,谁不知道他老婆跟那些部门的不止一位大领导有关系啊!要不然,就他?能开得起这么气派的民宿?”
“你是怎么知道的?一般做这种事情的人,不都恨不得瞒住所有人吗?何况是让自己老婆去做这种事情。”司程捡了个小木棍在地上划来划去,“是个男人应该都咽不下这口气吧!这还算个人吗?”
“他不让人知道,别人就不知道了吗?这附近谁不知道?本来那个民宿都盖不下去了,后来突然上头就准许他营业了,这是不是里面存在一些交易?”大叔点了支烟,一脸愤恨。
“你怎么知道开不下去了?”司程不喜欢烟味,所以默默的蹲远了一些,“你说的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有直接的证据吗?”
大叔很不喜欢被否定,他有些恼羞成怒,“你们爱信不信,你看这都发生火灾了,不是也没有相关部门来找他的事儿吗?要是没有后台,早就把他送进去了。”
“不来找他的事,主要是没有发生什么大的人员伤亡吧!”梁湛南说,“不过,大叔你提供的线索很重要,我们本来还想着他的民宿那么违规,为什么还能开下去,原来是因为这些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