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嘲諷了,裴時隱卻依然氣定神閒,側眸睨了他一眼。
「你羨慕?」
「。。。。。。呵。」
等傅思漓回到家裡時,就看見只剩裴時隱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桌上還擺著兩杯茶盞。
她眨眨眼,朝他走過去:「賀行宴走了嗎?」
男人從沙發上起身,動作自然地接過她脫下來的大衣。
「那麼關心他?」
聽出他語氣里的酸味,傅思漓滿臉無奈:「我隨口問問而已。」
瞧他小氣的。
裴時隱挑了挑眉,又淡聲開口:「他最近忙著糾纏人家女記者,吃了好幾回閉門羹。」
就這麼把人家老底揭了,傅思漓莫名從他的語氣里聽出點幸災樂禍的意思,好奇追問:「什么女記者?」
她突然又想到什麼,問:「是他那個高中同學?」
「嗯。」
等到他肯定的回答,傅思漓便更吃驚了。
她對這段八卦略有耳聞,還是先前聽應檀偶爾聊天時說起的。
賀行宴在高二那年轉過學,不和他們在一塊了,後來貌似在學校里認識了一個女孩,只是高中還沒畢業,那個女孩就走了。
向來張揚又不可一世的賀行宴也會被人甩,已經算是一大奇聞異事,沒想到他現在居然還對人家念念不忘,真是夠讓人唏噓不已。
要麼說一物降一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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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三一過,兩人便一起回到了北城,傅思漓本以為以裴時隱工作狂的性格,會第一時間去公司,沒想到他卻轉道帶她來了另一個地方。
是婚紗店。
店裡已經被早早清了場,婚紗也被提前取了出來。
傅思漓站在試衣間裡,沒有任何防備,被幾名店員服侍著換上婚紗時,整個人還恍惚得沒回過神來,怔怔地望著鏡中的自己。
那是極重工的一件婚紗,從裙擺上每一隻蝴蝶的翅膀都是由一顆顆完整的鑽石鑲嵌而成,銀線交織在薄紗間,還有她喜歡的粉鑽作為點綴,奢華至極。單單是裙擺上的這些鑽石的價值就已經達到上千萬,整件婚紗的成本更是無法估計的天價數字。
店員幫她整理好裙擺後,微笑著開口解釋:「裴太太,這件婚紗三年前就已經開始定製了,聽說是裴總親自設計的,因為做工精細,都是工匠們一針一線,完全手工縫製出來的,所以去年年末才剛剛完工。」
這是他親手設計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