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深依旧望着窗外出神,“为什么?”
封利平一脸气愤,“这不是很明显吗?他去见了宋泽,宋泽跑出了医院,随后就去了圣约翰教堂找安格斯。不过是因为时运不济,和姓安的错开了,所以我们的行动才没失败!”
林予深回过头来,笑了笑,“你一直都在盯着他,他和宋泽说了什么?”
封利平顿时哑口无言,顿了顿之后才继续开口:“我……我到的时候他们已经说上话了,我虽然没听到什么可疑的,但是他们前面一定说了什么。”
林予深淡淡地笑着:“我记得我当时问过你,你说没有问题。”
封利平开始狡辩:“我到的时候是没有问题。”
林予深反问:“既然没有听到确切的话,没有确凿的证据,那为什么要抓他?”
封利平顿时不吭声了。
林予深将视线投向窗外,“沈暮时的事情注意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现在要抓的不是他,是那个姓宋的。”
封利这才想起来正事,“宋泽跟丢了,他的家属被亚兰……打成重伤了。”
其实吧……是差一点就当场打死了,但是封利平没敢说。
林予深顿时气笑了,“穿着一身军装,干着土匪行径。我说过多少次,要抓活的,抓活的!下手不知道轻重。”
封利平低头,只敢在心里默默反驳,人又不是我打成重伤的,土匪行径的是亚兰,不是我封某人。
……
沈暮时面色苍白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行人来来往往,有说有笑;而他却犹如一个幽魂般格格不入。
沈暮时忽感自己脑袋有点发晕,他忍不住伸手扶住街边的墙壁。
来往行人疑惑地打量着,有好心人迟疑着看向他,“……你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沈暮时缓慢地摇摇头,“……我没事,谢谢。”
那人听到这话,犹犹豫豫地走了。
沈暮时撑着墙壁,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
他伸手招来一辆人力三轮……
……
沈暮时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他静静地站在窗帘后面,悄悄掀开一角往楼下看去——
看了好一会儿,他发现巷子的墙角处似乎并没有人在监视。
沈暮时转身走进浴室。
放好热水,沈暮时将自己整个人都沉入浴缸之中。
过了不知多久,沈暮时忽然从水里冒出头来,嘴里不停地发出“咳咳”的声音。
沈暮时忍不住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没一会儿,浴室里就传来了低而压抑的抽泣声——
“对不起……对不起……安格斯……”
对不起,哥哥……
……
次日。
听闻安格斯已经醒来,林予深便及时来了医院。
进门之后,林予深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了下来。然后他一脸微笑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安格斯,“安格斯神父?感觉好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