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的动作是他培养了这么多天的结果。
他在她的气息里感觉到自己的痕迹。
这让他很满意。
“被你爱,是什么感觉?”他曲肘一支,身体顺势来到她上方。
温白然被他压着,说不知道。
她没问过周凛,也从没总结过自己爱人的方式,但有个词,是贬义的,大约符合她的风格。
“是什么?”
溺爱。
当确立关系后,她会把自己和对方都完全从世俗里隐去,无论他们原本是什么模样,骄纵的褶皱与纹路全都被她灌满,她让彼此膨胀着碰撞,直到头破血流,最后面目全非。
她是反省过的,也许她和周凛走到这一步并不全都是他的错。
她也有错。
甚至是她错的更多一点。
明知道他的个性,明知道她的弱点。
却还是在最开始就由着一切往最坏的地方发展。
哪怕是和宋叙也一样。
因为她知道他们不会有结局,既然最后两人会像沙砾散落在人海,那不如就将所有都在当下放大到极致。
他们缠绵,深刻,以至于每一个夜都在倒计时。
她从前以为这是及时行乐的积极态度,后来才发觉没有比她更悲观的想法了。
她默认任何关系都会终结。
于是她放任。从不挽回。
“对不起。”
她充分释放着自己的感官,感受他牙齿在皮肤上划出红痕。
疼,又不疼。
他带来的快乐更多,但她没想过回馈。
宋叙湿漉漉的脸抬起来,长眸下的暗昧浓到窒息。
“你怎么知道我会配合你。”
他问:“你怎么知道,我也会放任。”
温白
然空虚地闭着眼,错过了他此刻的眼神,只是难耐地请求他继续,“宋叙”
“温白然,你说的没错。”
“在这件事上我并没有打算尊重你。”
心里的潮水急速退后,又一波接一波地上涨。
她朦胧地听见有水滴的声音。
“就像这样。”
牙齿陷进肉里。
宋叙下了论断:“开始或结束。由我说了算。”
空白或填满。
该配合的人是她。
他掌握着欢愉的开关,而她只需要提出要求,然后去感受。
“现在告诉我。”
“你要不要。”
温白然被他断断续续的动作折磨的快疯掉了。
她仰着头羞耻的哭了出来,“要”
“宋叙,我”
多余的话不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