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不在,趁著這個時間她安心地坐著,一點一點翻完了整本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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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慧皇后與當今皇上是結髮夫妻,感情深厚,是以昭慧皇后逝去到如今已十一年,至每一年的祭日,皇上都會隆重的做一場法事,以告髮妻在天之靈。聽聞需得連續十二年方得圓滿。
作為一個皇帝如此深情厚誼,連百官也稱頌。只可惜昭慧皇后唯一的嫡子六皇子性情暴虐,非仁德之人,辜負了皇上一片慈父之心。
祭壇之下,謝珏一身白衣跪拜在中間,身後,便是來祭拜的群臣。
有人好奇被幽禁的六皇子怎會在此處,旁邊人好心解答緣由。
只聽人嘆氣道,「皇上如此仁善,從小對六殿下悉心教導,這六殿下竟如此頑固不馴,枉費陛下和昭慧皇后的苦心。」
「唉,可氣,可嘆。」
「好在七皇子雖年幼,但至純至善,與那六皇子完全不一樣。」
細碎隱約的交談聲一句一句傳入謝珏的耳朵里。
如今朝野上下誰不是如此想法。
祭奠儀式結束後,群臣逐漸散去。一位鬍子已然發白的老者走到謝珏身邊,上前進香,看到跪拜在地上的謝珏,怒其不爭地搖了搖頭。
直到謝珏去房間換下白衣,莊嚴老者推門而進,從袖中拿出一卷書冊,「這是殿下要的書冊。」
這本是謝珏小時候學習用過的書冊,上面還有他字跡頗為生澀的批註。
謝珏卻沒接,對著身前的蕭老太傅道,「老師您拿過來時,看過了麼?」
「看過了。」蕭老太傅搖搖頭,都道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可他這個學生,小時了了,至昭慧皇后去世,小時,便了了。如今竟然成了這幅模樣。先皇后若是泉下有知,大約死也不能瞑目。
「若你是想找老夫替你求情,老臣也無能為力。」
「老師雖為太傅,如今也無實權,既無法左右父皇決定,更不願幫一個視人性命如草芥的暴戾之輩。」
謝珏搖搖頭,「不麻煩老師,我如今在景祥宮,也無妨。」
「你只是要一卷書冊?」
蕭老太傅沉沉地看過去。
謝珏不答,「老師,小時候您說我是您最得意的學生,教我為人處世仁厚通達,您也最知我小時的天資和性情。我知太傅拳拳為國為民之心,您也覺得我只是小時了了?」
蕭老太傅沉吟許久。
六殿下謝珏天資聰穎,三歲識字,六歲作詩文,見解非比尋常。性情雖孤僻了些,但並不陰戾。又是中宮嫡子未來儲君。那時他便慶幸,他大晉未來必得一位德才兼備的明主。誰知不過短短几年,昭慧皇后逝去,這六皇子竟也性情大變,變得殘暴不仁讓他大失所望。陛下縱有維護之心也無能為力。不得已才把六皇子幽禁在景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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