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峥忙道:“父皇这就摇给你看,父皇不笑了。”
哼,这还差不多。
“叮咚,叮咚”。
还要,还要,小拳头挥舞,小腿儿踢踢踢踢!
“叮咚,叮咚”。
啊啊啊好玩好玩!还要还要!
“叮咚,叮咚”。
咿呀呀呀呀给我给我!
小拳头挥舞,小腿儿踢踢踢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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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萧峥终于和自己的奶娃儿子和解,并用拨浪鼓来取得了小奶娃的欢心后,他在奶娃儿面前的地位明显不一样了。
太皇太后年纪大了倒是没察觉,太上皇却发现了,就很有些泛酸:“你父皇才抱了你几次,你这小子,怎么见到你父亲那么高兴?”
萧峥当然永远不会说,阿宝儿不是看到他高兴,人家是见到拨浪鼓高兴。
事实上现在不光是拨浪鼓,还有一些其它的小玩意儿,他暗中命人购置了来,带到了宫里头,每天拿出来一样,挑着没人的时候逗阿宝儿玩耍。
以至于现在每次阿宝儿看到他眼睛都发亮,都放光,会兴奋地攥着小拳头,踢腾着小腿儿,发出咿呀呀呀的声音。
对于萧峥在阿宝儿那里的受待见,顾锦沅开始是颇为怀疑的,后来有一次终于忍不住问了。
“到底怎么回事?”顾锦沅挑眉,疑惑地看着他。
“朕自有办法。”萧峥负手淡声道,看上去颇为莫测高深。
顾锦沅见他这么说,越发狐疑地看了他一番,本要细问,谁知道恰好这个时候底下人送上来一幅画。
那副画却是萧峥特意请了当代名家画的,却是帝后冬日雪景图,原来正是那一日萧峥带着顾锦沅过去郊外赏雪时画的。
顾锦沅看过去,却见那画笔墨浓重润泽,皴擦渲染间层次分明,枯木锐枝浑然一体
,有大雪之后高山的磅礴气势,也有板桥寒泉的细腻哀婉,而在那亭台之上,铺设有毡帷,毡帷旁立着一对男女,男者挺拔俊朗,女者娇弱纤细,只是那么随手几笔而已,但是两个人间的缱绻之情却跃然纸上,一时不由看了又看。
当时过去赏雪,也是一时兴趣使然,并没想到他竟然还命人将这一切画下,更不知道,当自己赏着那万里飘雪的景象时,自己其实已经成为别人眼中的景,并成就了这么一幅画。
“不曾想你还存着这个心思。”她抿唇,看了他一眼。
萧峥挑眉,并没多说什么。
顾锦沅欣赏着那副画,心里却是喜欢得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看过之后,命人直接挂在了那边的墙上。
挂上后,她也有些困乏了,便要躺下歇息。
萧峥亲自上去,扶着她帮她躺在那里,又为她掖好了被角。
本来几个宫娥要上去服侍的,见此情景,也都知趣地退下了。
当所有的人都退下后,寝殿里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只有悬挂在帷帐前的宫灯偶尔间轻轻一个摇曳。
屋子里暖炉中燃着熏香,那是太医特意为顾锦沅调养身体配的,闻起来轻软舒服,让人骨子里散发出暖意来。
萧峥坐在榻边,凝视着自己的皇后。
因还没出月子,如今的她长发犹如泼墨一般垂下,落在肩头,流溢在纤瘦的臂膀间,也如云一般堆彻在枕头边。
才生过孩子的她,或许
是因为补养得当的缘故,那肌肤明艳娇嫩白里透红,竟透着一股犹如三月春桃一般的鲜嫩,让人看到忍不住想啃上一口。
又因是在自己寝殿,周围也没旁人,她身上穿得随意,不过是洒金刺绣中衣,雪白的中衣在前面微微并拢鼓起,隐隐可见下面如雪的团隆。
便是不曾喂养孩儿,那里也实在是圆满得惊人,并不是以前不曾生养过的姑娘可比的。
那是萧峥两辈子不曾见过的。
他看得喉咙有些发痒,到底是忍下了那声轻咳,勉强道:“这两日身上可好一些了?”
顾锦沅自然意识到了。
生产过后,她的身体发生了一些变化,她自己也知道,当即不着痕迹地收拢了锦被,淡声道:“好一些了……不过还没全好。”
他可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谁还能在这个时候满足他呢!
萧峥顿时感觉到她误会了,忙道:“我没有那个意思,就是担心你身体,这几日饮食虽按太医安排得来,但还是要看恶露情况而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