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我是從這裡……」顧離和路風探討起細節。
蘇愈站在一旁眼睛一直盯著劇本,兩隻耳朵粉粉的。他直到現在都不知道接下來這一場到底會怎麼拍。
耳朵里不停鑽進路風和顧離說話的聲音,語氣嚴肅認真,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分別。
想要到國際評獎的影片,應該不會允許借位吧……
要知道他短褲里是真空的。
會……碰到的吧?
蘇愈的耳朵一瞬間紅得幾乎要滴血。
「這場戲是接在衛浩洋和沈棠吻戲後面的,所以這個時候在肢體接觸上要更自然一些,尤其是你,蘇愈」,路風看了蘇愈一眼,「沈棠在推動情感發展方面其實要比衛浩洋主動比他大膽,他一個富家少爺不諳世事,隨性慣了,沒有衛浩洋顧慮多,所以衛浩洋想和沈棠親熱的時候,他的反應應該更加直接外露,這裡一定不要收著。」
路風說得很含蓄,蘇愈覺得有些茫然:「收著?」
路風一臉「同是男人,別和我說你不懂」的表情。
「就是把男人最原始的欲望全部呈現出來,他抱著你、撩撥你,然後你就受不了、忍不住想要釋放的那種欲望。」
蘇愈:「……」
蘇愈這時候已經不敢直視顧離了,這場戲既是沈棠和衛浩洋關係的突破,也是他和顧離關係的突破。
說是前男友,他們之間留下的不過只有一個下午的繾綣時光,顧離把他按在牆上翻來覆去地親,親到他嘴唇腫痛,親到他哭。
那時候他絕不會想到他們之間更進一步的親密竟然會由五年後的一部電影來成全。
其實在知道顧離就是他這部戲的搭檔時,蘇愈就已經無法做到把衛浩洋和顧離完全區分看待了。
作為人演員,他沒有嫻熟的入戲技巧,他更依賴對角色的共情,而這部戲最有效的共情,便是他深愛顧離。
清場後路風拍了拍蘇愈的肩膀,「放開點兒,你們現在是在談戀愛。」
遖峯篜里
這句話像一顆投入湖中的石子,在蘇愈的心裡激起層層漣漪。
「《盛夏》二十九場三鏡一次,anet!」
「嗯……怎麼切?」真正拿上菜刀的時候,沈棠剛才執意學做飯的瀟灑勁兒瞬間熄火,他站在案板前,有些不知所措。
「先說握刀」,衛浩洋從沈棠背後貼上來,指尖覆在沈棠的手腕處因為動作而形成的小窩上,不緊不慢地按揉著。
他們肌膚相親,呼吸的是帶著對方體味的空氣,觸碰的是能感受到對方脈搏的身體。
夏日悶熱潮濕的天氣里總是瀰漫著水汽,凝結在皮膚上與身體蒸騰出的汗水混在一起,形成一種黏膩的觸感。
這種帶著衛浩洋體溫的觸感讓沈棠心律不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