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羨容有些失望,話本子要這樣編排,還挺好看的。
這時王弼嘆息道:「說起來,這大皇子入北狄也有十四年了,朝廷鮮少派人去探望,也不知是個什麼光景。」
「那就是娶了北狄老婆,生了一堆北狄娃娃唄,如果不按話本子來,那就是這樣了,他死了他老婆還要嫁給他兒子,噫~」羨容難以理解北狄風俗,滿面嫌棄。
想起太子與大皇子一母同胞,分別被翟氏皇后認養,相似的出身,命運卻大相逕庭,一個做了太子,一個卻淪為質子,王弼不由唏噓,嘆口氣,隨後問羨容:「你此次成親,一切順利,沒遇到什麼意外吧?」
王弼能看出來,太子雖年輕,卻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侄女這婚事能順利辦成,他還有些意外。
羨容奇怪道:「沒有啊,挺順利的。」說著看看秦闕,最大的不順利就是他,他不願意,但餓了兩天,也就一切順利了。
王弼雖有意外,卻還是交待:「後面見了皇后太子等人,就假裝不知那些事,只當是你真心喜歡這夫婿便好——」
說到此,王弼又看一眼秦闕,忍不住道:「就是你這眼光……」
「我眼光怎麼了,我眼光好得很!」羨容覺得人是她看上的,質疑秦闕就是質疑她的眼光,再說她的男人,除了她自己能欺負,別人都沒權力欺負。
王弼便不說了,搖手道:「行行行,你喜歡就行,回去吧,他既容易招禍,以後將他看好點。」
曾氏出來,將一大袋油紙裝的糖葫蘆給她。
羨容便一邊拿著糖葫蘆,一邊帶著秦闕出去了,走出屋外,將油紙打開,發現果然一半糖葫蘆和京城的長一樣,一半不同,是那種霜糖的,羨容覺得鮮,自己拿了一隻,遞了一隻給秦闕。
秦闕在腦中天人交戰了一番,明白此時不接,又會被視為有意對抗,便乖乖將那隻糖葫蘆接了。
羨容率先吃了一個,驚嘆好吃,連忙讓他也吃。
他便吃了一個。
羨容問:「好吃嗎?」
秦闕沒吃過這麼甜的東西,忍耐半晌,點點頭。
羨容高興起來,數著袋裡的糖葫蘆道:「這有一二三四……十隻,回去我再給你……四隻吧,你留著慢慢吃。」
秦闕不回話,重重咬下一口糖葫蘆。
羨容見他乖巧,剛才被他氣的心情便好了許多,和他解釋道:「其實呢,我說不帶你去秋山圍獵是有原因的,之前已經和你說過了吧,當今聖上,雖說是聖上,但做的事兒卻一點也沒有聖上的樣子,他最寵幸的是衛國公董修,也就是說……他最喜歡的竟然不是年輕貌美的皇后和妃子,而是一個男人。他這樣,他兒子又能好到哪兒去?萬一太子也看上你了呢?」
秦闕的臉色很難看,半晌,他咽下口中的糖葫蘆,硬聲回道:「不會發生那樣的事。」
「那可說不定,總之就這樣定了,你那天就乖乖待在家裡,等我帶野味回來給你。」羨容一錘釘音。
秦闕眉目一冷,不再說話。
梁武心中擔憂著去秋山圍場的事,見兩人自侯夫人那裡回來,遠遠他便瞧過去,要看兩人的情況。
他們越走越近,梁武率先就看到主子的神色異常平靜。
那其實是一種危險的表情,因為主子平靜時臉色偏冷,生人勿近,而危險時卻反而會平靜一些。
可偏偏,主子手上又拿著一隻糖葫蘆。
這就很……詭異……好像主子從一個殺神變成了個變態殺神。
因為主子說今日之內別再讓他看見自己,所以梁武早早就從凌風院前閃開,然而主子卻提前叫住他:「阿六,站住。」
梁武站住了,低頭立在原地。
羨容自他身前經過,沒管他,進去了,秦闕留在了門口,沒跟過去。
羨容在前邊回頭道:「我把糖葫蘆拿進去了,你沒了過來拿。」說著就繼續進去了。
秦闕的臉色又難看了一些,待她離開,他到牆根下的一棵楓樹下,待梁武過來,和他道:「吩咐下去,查清秋山圍獵守衛情況,圍獵當日安排人進去。」
梁武疑惑:「殿下的意思是……潛入圍場去行動?不再……」
他看看院內方向,擔憂道:「如今只剩不到五天,要安排下去並不簡單,而且有太子在,必定是守衛森嚴,就算行動成功,也極難逃脫。」
依譁
「這不用你管,只須將我送進去就好。」
「殿下是要親自……」梁武立刻道:「殿下自然不能冒此巨險,還是派屬下去行動。」
潛入進去刺殺,與光明正大進去可完全不是一回事,稍有差池便要斷送性命。
秦闕的語氣不容質疑:「不必說了,你們不認識那人。」
梁武知道無轉圜餘地,只能作罷,聽令道:「是。」
隨即又問:「那事成之後,殿下還回侯府麼?」
秦闕想起手中的糖葫蘆,將其重重扔在地上,厭棄道:「自然不回。」
「那郡主若四處搜查殿下行蹤……」
「上次的鶴頂紅不是還有麼?上次一念之差,誤判了形勢,白白蹉跎了兩日。」秦闕說起來,一臉不甘心。
他難以想像自己竟犯下這麼愚蠢的錯誤,到頭來竟是被那女人戲耍了一番,若是當日讓她喝下那合卺酒,便沒有這兩日的憋屈。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1t;)
&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