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也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卢氏不愿意说,江映儿过来就是过场子。
既然卢氏那么说,“儿媳告退,婆母好生休息。”
正往外走时,丫鬟端着药上来,江映儿觉得无比的呛鼻。
低声问了一句,“是什么?”
丫鬟说,“是夫人的安神药。”
“后来开的吗?”不像是她在鲁老郎中那边拿的药啊,味道闻着很冲鼻,安神药味道清幽,何药如此呛鼻?
“先前少夫人拿来的药已经吃完了,这是后来姜小姐给夫人找郎中开的安神药。”
姜泠月?
“夫人什么时候开始吃的药?”
丫鬟回想了一下,“要到年前了。”
“夫人一直都在喝吗?”
丫鬟点头,“是啊,夫人一直都在喝,除却在少夫人那边用膳的两个月没有喝以外,近两日夫人头疼,又开始喝了。”
“好。”江映儿没有问了。
出了清韵汀,她吩咐冬春去找方才的丫鬟去拿一贴卢氏吃的安神药,“不要让清韵汀的人知道。”
卢氏第二日,又来了容云阁。
沉默寡言的一直待到用午膳,连丹晓都看出来她奇怪,跟江映儿说,“夫人一直看着少夫人的肚子,该不会在打什么主意吧。”
“应当不是。”卢氏巴不得孩子早点出生,昨儿个怪事多,怕在生孩子的关头出差错,江映儿已经让冬春冬红背地里去查了。
“我没过来的两日,衍哥儿有送信过来吗?”
江映儿一愣,转看向负责收信的丫鬟。
后者说,“送来了。”
“衍哥儿信上说什么了?”江映儿一默,卢氏就知道,“你还没有拆?!”
的确是。
江映儿让丫鬟把信拿过来,卢氏已经上前一步,先去找信拆了看。
从头扫到尾,“没有跟你提起啊。”
江映儿没有听清,“婆母说什么?”卢氏把信塞回去,递到她手上,叫她看。
江映儿看完后,没找到卢氏前头说那句话的意思。
卢氏叫人拿来笔墨,让江映儿写,“你问问衍哥儿什么时候回来。”卢氏给闻衍写了信,怕他不回。
索性就把差事交给江映儿,“你跟衍哥儿说,你快要生了,让他五日之内赶回来。”
江映儿不肯落笔,“夫君在外有事要办,妾身不敢撒谎。”
卢氏催促她,“叫你写你就写,啰嗦什么?!”江映儿始终不肯动笔,卢氏说了她几句。
江映儿怀着孕,卢氏也不敢像从前那般骂她,怕惊动了她的胎气,气急败坏走了。
后面几日,丫鬟跟江映儿说卢氏与姜泠月又开始走得近了。
江映儿听罢,心知肚明没有管。
有卢氏明里暗里的接济,姜泠月近两日的日子过得好了。
原先她刚知道自有孩子时,因为是无媒苟。合,姜泠月不敢一点都不敢声张,想要月份大些捂不住了再说。
到时打不下来,一尸两命,闻家就算是再势大,也不敢做一手遮天的事情。
安胎药不稳妥,吃的是最差的,加上她孕吐的反应实在厉害,什么都吃不下。
西厢也得不到什么好东西吃,送的饭菜都是些寻常的饭菜,孕妇许多东西都不能吃,必须得挑挑拣拣,恰巧卢氏撞了上来。
反正卢氏不够聪明,赖到闻衍的头上。
果然,卢氏中套了。
姜泠月看着桌上的好饭好菜,扬眉吐气。“不管是在什么地方,有人撑着就是好啊。”
姜泠月仗着肚子刚开始时,还不算太过分,后半月的要求是越来越多,像是要报之前卢氏奚落她,叫她丢脸的仇,故意为难卢氏。
看着卢氏压着气不能发的样子,姜泠月的心里无比的畅快,吃着饭菜,跟旁边的丫鬟道。
“大夫人原先拿了我那么多的钱财,而今就算是吐也该吐出来些。”
后日,卢氏去西厢回到清韵汀,进门就变脸,摔了桌上的杯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