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风雪里来,穿了一件长身黑风衣,戴了一顶黑色的毛线帽,下颌线优越,那双漆黑的眼里清晰地倒映出了她的小小身影。
“你回来了。”阮清禾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她努力平复气息,可直到与他怀里的味道与温度相拥时,她身上的每个细胞又似活了一遍。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傅屿白宽大的手掌按住了她的后脑勺,尽量让自己不要太失态。
“回来就好。”阮清禾说完这话,没有再抬头。她贪恋这怀里的温度,人真是喜欢犯贱的生物,在时漠然,分开时纠缠。
阮清禾摸到他的大衣是冰凉的,和外面的天气一样恶劣。
“今天正好炖了红枣银耳莲子汤,你享了我的福。”阮清禾跑去厨房,盛了两碗过来。
傅屿白一下飞机就赶来了这里,她还和从前一样密码永远是那一串数字,甚至粗心到现在都没发现他是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这里靠进下龙湾,站在二楼的阳台上可以看到蔚来的海岸,远离市区,却充满浪漫气息。和她一样自由不受约束。
阮清禾出来时没找到他人,在二楼的阳台上发现了他的身影,与身后的黑夜融为一体,负手而立,似乎下一刻便要消失不见。
“怎么不进屋去等我。”她嗔怪道,推开了阳台的玻璃门,冷风拂面,她在寒风中的身子微微晃动。
傅屿白转过了身子,目光中带了自责与愧疚,拉过她的手轻轻吻过,“走到这里一定很辛苦吧。”
阮清禾泪光闪闪,摇了摇头。“不辛苦。”
这世上知己难寻,有人能体谅你的不易难能珍贵。
飞醋
第二天,阮清禾起了个大早,只是翻身关了闹钟的功夫,傅屿白已经睁开了眼睛。阮清禾眼神暗了暗,从前他睡眠再差也不会这么浅的。
“我今早有个生意要谈,推不掉。”外面大雪积到了脚面,若非重要,她也不想走。
“现在阮老板要养我这个闲人了,我甘愿当个背后人。”傅屿白的睡衣堪堪小了好几个号,露出性感有曲线的胸膛。
“要给房租的。”阮清禾摸了摸自己的hellokitty睡衣,满意地下了床。
傅屿白枕着手臂,听着停在地下车库的车发动引擎,起身戴上了黑框眼镜。
今天的客户是澳洲来的,是笔大单子。
她去到玫瑰公馆的时候,顾琛已经到了,靠在跑车旁边点着火。
“今天这么早,有事?”阮清禾脱下围巾,双手握着哈热气。
“我从来不都是等女士的嘛。”顾琛给她扔了个粉红色便携式暖宝宝。
“谢了。”阮清禾揉了揉脸,赶紧往屋子钻。
客户约她们吃火锅,寒冬腊月的她很喜欢,屋子里不用开暖气都暖洋洋的。
阮清禾所有肉类点了一通,“这个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