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兔上钩了,傅屿白背过身去,笑意早已从眼尾蔓延开来。
“阮清禾,生意不是这么做的。”傅屿白勾了勾嘴角,黑的纯粹的眸子就这么盯着她。
“你说。”阮清禾声音有些发颤,俏丽的五官多了分喜色。
“和我去一趟民政局。”
玫瑰
“傅先生,卖艺不卖身。”阮清禾皙白的面孔,眸子里嘲讽的意味愈发明显。
傅屿白轻笑了一声,“阮清禾,我选你自然是因为你知趣懂分寸。”
“傅家名下有不少灰色资产,摆不上台面,而你的家世足够清白。”
话里隐晦意味点到为止,阮清禾却听明白了。
“傅先生需要一个法人对吗?”
天色渐暗,湖面升腾起了阵阵雾气,鸟鸣声止。
“你是这样想我的?”
阮清禾不清楚自己哪句惹到了他,接下来的半个月别墅里见不到人影,她就像被安置的笼中鸟。
她犹豫纠结了几日,终于按下了发送键。对方回复地很快,是一串地址,仿佛意料之中。
出岛湖别墅时,车已经停在了门口。
观复博物馆地处寸土寸金的三环内,足够彰显馆主的地位。
博物馆门前栽着几棵苍天梧桐,树影幢幢,郁绿苍苍。院子里的假山层层迭迭,错落有致。
“小姐,这边请。”接待的人恭敬地迎了上来,腰间挂着沉甸甸的一串金钥匙。
博物馆气派宏伟,通铺戛纳白柔光诺贝尔瓷砖,采用专用导轨射灯,柔和如蒙纱。
进了门,里面别有一番天地。一共三层,大厅占地约六百亩。一层是瓷玉器,青铜,雕塑,地下一层是书画和拓本,地下二层不对外开放,珍宝价值不可估量。
“这是刚成交的成化斗彩鸡缸杯吗?”阮清禾停驻了脚步,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这一间排不上号的私人博物馆居然有这么一件旷世孤品,意外又似乎在情理之中。
傅家是云城里显赫的家族,血脉延伸了好几代。她也是在很久之后才探到一点底。
自然他的朋友也不会是非凡之辈。
三楼的贵宾室明净堂皇,大片明净的落地窗映射了这座城市的兴旺腐败。
“小姐,老板马上就到。”热茶汤浇在紫砂壶貔貅上,茶宠活灵活现,嘴角带笑。
茶水滚烫,普洱的香气四溢连绵,配上青花瓷盏,古风古韵。
阮清禾用茶盖拂过残叶,小抿了一口,家中那被梅雨浸泡的山茶属实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