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悠悠脸色严肃起来:“也许出意外了你都不知道。”
她手摸上他的腹部:“你这胎像看起来是六月的样子,但孩子生的大,你孕囊和小道又小,生孩子只怕会大出血。”
季封在一旁听的脸都白了,就连一边的游青都害怕的捂着小腹。一桌四人不约而同的开口问道:“那该如何是好?”
四人齐刷刷移开视线,还是黎黎有些后怕的开口:“可是都六个月了,打掉也不行了吧?”
呜呜,为什么阿爸阿妈不跟他说生孩子会死哥儿,早知道就不怀了。
鹿悠悠斟酌了许久,问道:“我有一位师兄,医术远在我之上,他如今正在西域查探男子孕子的案例。不过我们都未曾真的接受过月份大的孕夫,若你不介意,我们可以试试。”
季封开口问道:“这么巧?你师兄刚好就在着手男子孕子的病例吗?”
游青垂下眸子,有些愧疚。忽的察觉到手心被傅砚辞的大手握住,他抬头看去,只见傅砚辞嘴角挂着一抹讥笑:“我家大夫会给你治就不错了,还在这里疑心这个疑心那个。”
季封显然被这话堵了片刻,但他到底只是一介草民,根本没有能力能够请神农谷的弟子来帮黎黎看病。
如此一番下来,他忽的感到很是挫败。
黎黎担心的握上他的手臂,朝着他宽慰一笑:“季哥已经做的很好了,不要难过。”
游青越想越不是滋味,他鼓起勇气开口:“黎黎……”
却被傅砚辞抢了话题:“鹿悠悠她们接触孕夫,确实是为了更好的诊治我们。但并未有过想拿你试药的想法,我寻上他们时,确实未曾接手过这种情况。”
黎黎摇头:“是我们多想了。”
季封低着头,看不清神色:“请神医出手,需要什么报酬,我一定能取到。”
鹿悠悠刚想说不必,却被傅砚辞抢了先。
傅砚辞抬起下巴:“你们跟着我去边疆,让季封来我手底下做兵。”
他早就看上季封那一手箭术和耳力了,能把他拉来麾下,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很不错助力。
怕他们起疑,傅砚辞率先曝出身份,他把匕往桌上一扔,开口介绍自己:“对了,我叫傅砚辞。”
傅砚辞三个字在大梁可谓无人不知,早在几年前某场大战中就已经名动四野。
黎黎结巴开口:“你……你就是茶楼里头说的那个,强取豪夺傅砚辞?”
傅砚辞:“……”
“不是,什么强取豪夺,我和卿卿是彼此爱慕的!”
黎黎指向游青:“你是那个坏丞相的儿子,游青?”
天煞的,他还以为是重名呢!
季封捂住他这张没把门的嘴,对着游青抱歉一笑:“抱歉,黎黎他心眼大,说话没个脑子,别见怪。”
游青摇头:“没事。”
“只是父亲并非传言所说,贪污军械者另有其人。”游青心下酸涩,但还是撑着腰杆同他们二人解释。
“对不起,青青……”黎黎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
傅砚辞不耐烦的敲着桌子,看向季封:“所以你肯不肯跟着我干。”
季封问道:“干什么?”
傅砚辞嘴角上扬,指着京城的方向,意有所指:“干票大的。”
季封沉下眸子:“我要想想。”
若是只有他和黎黎,现在早就想都不想就应允了他。但如今他手底下还有清风寨,许多父老乡亲都跟在他手下办事,佃州又不知何时会来援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