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青望向她,一张血红的嘴宛若恶鬼再向他索命。
浑身陡然冷了下来,他牙齿打着颤:“右手。”
傅砚辞淡然一笑,脚尖巧妙的用力一撵,女童的手臂便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
女童出惨叫,想爬到一边不知死活的王管事身旁寻求庇佑。傅砚辞瞧着,连带着折了她另一只手。
游青看不下去,转头盯向他处,心脏一直下沉着。
傅砚辞也担心游青会吓出病来,没敢让游青多待,脚底上沾了血,他往王管事背后的衣服上擦了擦血迹,一个横身将游青抱了起来。
傅砚辞垂眸看向地上二人,朝着拂剑吩咐道:“处理好,别再让他们出现在世子妃面前。”
“是。”
傅砚辞转身向外走去,一双铁臂死死的抱紧游青,待走出了山洞才缓缓放松。
他掀开盖在游青脸上的衣帽,瞧见人煞白煞白的小嘴,很是愧疚。
低头轻吻一下以示安抚:“卿卿莫怕,已经没事了。”
“是我没处理干净,害卿卿受苦了。”
游青的手忽然握住傅砚辞的手肘,低声道:“我父亲……定不会做那种事。”
随即一脸认真的看向傅砚辞:“父亲为官正直,且与国公有旧,此事定是他人陷害。”
傅砚辞认同道:“卿卿聪慧,为夫也这样觉得。”
“你不怀疑父亲吗?”游青有些诧异,毕竟在这之前就有传闻说老国公之死同游沛公有关。
加上傅砚辞在朝堂上确实常常同游沛公作对,他还以为傅砚辞确实听信了谣言。
傅砚辞无奈道:“早前同岳父作对是因为单纯看不上他身上那股子文人迂腐气,一番相处下来,不过是个固执点的小老头罢了。”
“更何况,为夫哪有那么蠢笨,会被他人三言两语就轻易疑心他人。”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他在军营中若是多疑,不晓得会错过多少人才。
游青松了一口气:“那便好,和该你有些脑子,不然又是一番腥风血雨。”
傅砚辞皱眉,不满道:“为夫本就聪慧过人。”
游青没理会他的自说自话,心下松了口气。
傅砚辞若当真听信王管事的话,届时同游沛公敌对,二虎相斗必有一伤,与谁都得不到好处。
只是……
游青目光放在傅砚辞脸上,只是不知这背后之人究竟是谁,他有种预感,此事定然不会就此止步。
傅砚辞没那么多弯弯绕绕,察觉到游青眼神放在他身上,颇有些没心没肺,自以为帅气的朝游青勾起抹笑意:“为夫好看吗?”
游青绝望的闭上眼,算了,指望这人查下去还不如指望自己。
游青想的确实没错,傅砚辞手底下的人要武功有武功,要谋略……嗯……
倒是也有门客,只不过傅砚辞平时能用武力解决的事绝不用脑子解决,平白得罪不少人。
要不然一个王管事也不至于会抓四年。
待傅砚辞把人放回榻上,准备喊小侍准备洗漱一下时,又被游青拉住衣袖。
他垂头望去,游青丝散落在四周,一对朱唇微张缓缓的喘着气,眼睛一眨不眨的同他对视着。
游青有些为难的开口道:“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