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昭珩望了眼门外站着的几人,皆是满眼担忧恳切。
可他们恳切的是他无事,还是恳切他被刺客杀了。
无人知晓。
“多谢左大人关切,许是那刺客并未来此。”
左正听了,脸色稍顿片刻,随后便安心说道:“那便好,那便好啊,既然如此,那臣等便先行告退了,只是殿下夜里若听到有什么异响,可千万要小心行事啊,微臣也会命人在殿下屋外把守,定然会保证殿下安全。”
陆昭珩轻轻点头:“有劳。”
几人离去后,左正果真留了一行侍卫守在陆昭珩屋前。
只是不知是为了保护他,还是为了监视他。
陆昭珩转身回屋,听见屋外侍卫的脚步声后,走到烛台前将烛火吹灭,然后和衣躺到了榻上。
“唔……”
被褥底下传来一道极轻的闷哼,姜醉眠使劲用力一抽,才把手从沉得像山似的人身下收回来。
她将被褥悄悄掀开条缝,见屋内竟然一片漆黑,那些人必定已经走了。
她抬手将被子全然揭开,正要坐起身来下床,腰上却被一只手轻松圈住,微一使力,她便被拽着又倒回了床榻上。
“你……”
刚要说话,嘴巴便被人用力捂住,将未说出口的话尽数封回了喉咙中。
这种被人牢牢掌控的感觉颇为熟悉,姜醉眠不假思索的开始扑腾手脚,意图从他掌心下逃脱出来。
可作乱的双手被另只大掌捏住,按在枕侧动弹不得,纤细的双腿也被无情压制在了床褥间,他的一条腿就重的要命,她根本再也挣扎不了分毫。
姜醉眠心跳骤然加速,她脑中一时之间闪过无数种可能。
这么近的距离,她甚至能在黑夜中寻到那双死死盯住她的凤眸,里面藏满了暗流涌动和复杂沉默。
鼻间甚至能闻到隐隐的血腥味,是他方才擦在了袖口的鲜血。
两个人如此亲密相贴地躺在一张床榻上,他要么是要杀了自己,要么是要对自己行不轨之事。
无论哪个姜醉眠都不能接受,她眼中开始泛起雾蒙蒙一层水气,喉间含混不清地发出“呜呜嗯嗯”的声音。
听在陆昭珩耳侧,低吟婉转,媚意撩人。
他忽然捂着她的脸凑近,压低了嗓音,在她耳边沉声道:“别叫。”
媚意
姜醉眠果然没再出声,只是努力将一双眼眸睁得圆溜溜的,在黑暗中紧盯着他。
陆昭珩先暂时将她压制住,侧耳听门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