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說要賜酒,但怎麼只賜給自己的女兒和兒子的?
皇帝捋著自己鬍鬚,緩緩道:「這元竺酒的名號,想必大家都聽過。」
他微頓,凌厲的目光掃過楚照列的男子。
「後來朕給它改了名字,叫做昭懿酒——」
楚照瞳孔微縮,這昭懿。。。。。。不就是唐皇后的諡號嗎?
拿人家的諡號當酒名?她忽然又想起這皇家園林的名字。
朝徽帝還真是懷念亡妻。
眾人噤聲,不明白皇帝的意思。賜酒,他們怎么喝?
他們都好奇地看著衛雲舟和衛洞南兩個人。
楚照聽得旁邊那個質子小聲言語:「我聽說,那個元竺酒可烈了……但是先皇后卻喜歡喝。」
果然是與先皇后有關的酒。
衛洞南的酒量自然更好,他大笑著謝過皇帝,便倒出酒來。但元竺酒畢竟烈,他飲下一杯後便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好半天都沒有停止。
這更奇怪了,這麼烈的酒,竟然還擺在衛雲舟的面前?
楚照不禁蹙眉,衛雲舟剛剛喝酒,就喝得面染桃紅,之後她未再飲,如今臉上紅色終於消退了一二。
但是那烈酒還擺在她的面前。
太子都飲了,共同攝政的公主沒有不飲酒的道理。
衛雲舟斂眸,眸光在那青白瓷壺上面流轉。
她緊了緊喉嚨,幾乎沒有多作猶豫,便也倒出一杯來。
清流滑落撞擊酒杯,瓊漿玉液。
明明不是她喝烈酒,楚照卻還是覺得自己的心猛然一緊。
事情就和楚照設想的一樣,衛雲舟果然禁不起這烈酒,她沒有大聲道謝,飲下後只是略略咳嗽幾聲。
但從她漲紅的面容中完全可以看出她的不適。
楚照心中一動,她看見衛雲舟頸上的吊墜,明珠輝煌。
為什麼要這樣?
朝徽帝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他甚至還不緊不慢地給自己倒酒,款斟漫飲好不自在。
這一列後面有人隱隱喧譁:「陛下說要賜酒,卻不給我們,這是什麼道理?」
衛洞南的咳嗽聲音依然不絕於耳,這酒實在太烈,但是既然是父皇所賜,這酒他說什麼也要喝下去。顯豬負
要是父皇沒有再賜給她就好了。衛洞南一邊嗆聲,一邊想。
光是剛剛的那些清酒衛雲舟便受不了,此番烈酒她更是吃不消。
雪頰已然染上淡淡緋色,眼尾都泛著一抹紅意,她肯定是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