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妃!”
梳理了一下记忆。
秦牧认出了女子的身份——宁采薇。
“皇帝,你亲政不过一年,怎敢犯下如此暴行,难道不怕遗臭青史吗?”
宁采薇径直走到床榻边,看着衣衫不整、泪流满面的侄女宁若萱,不由怒斥道。
她虽然是太妃,但在后宫中的地位,却和太后没有什么区别。
因为秦牧的母后早年薨逝,先帝就没再立皇后。
四年前,先帝忽然将她召入宫中,封为当朝唯一的贵妃。
并且在驾崩之际还留下遗诏,让她节制朝堂,俗称垂帘听政。
当初秦牧登基之时才刚满十四。
皇帝年少无知,正是她宁采薇统筹朝政。
直到一年前,秦牧大婚,册封右相楚衡之女楚蓠为皇后,才开始亲政。
“太妃,你这话说得好没有道理,朕宠幸自己的妃子,怎么就成暴行了?”
秦牧扫视着面前的高冷美人,眸中又腾起一抹炙热。
摇曳的灯光下。
愠怒的宁采薇俏面寒霜,秀眉微皱,却是美得不可方物。
尤其是她身上那股空灵冷傲的气质让人不禁生出强烈的征服欲。
“可是你不该对萱儿用强,如此行径,你与禽兽有何区别?!”
感受到秦牧炙热的眼神,宁采薇怒意更盛。
只是她越生气愤懑,看起来就越发迷人。
“禽兽?太妃骂得好啊!”
秦牧非但不以为耻,反而调笑道:“当年太妃进宫,应该从没被宠幸过吧?否则,你怎么会对床笫之事有这么大怨气?”
“你这个禽兽,竟敢对哀家说这种话?”
宁采薇羞怒交加,俏脸上满是震惊之色,骤然伸出玉手就向秦牧脸上打去。
秦牧手疾眼快,一把握住了宁采薇的皓腕。
只见娇嫩白皙的手璧上,赫然有颗红点——守宫砂。
“哈哈哈,你的守宫砂还在,看来朕猜对了。”
秦牧会心一笑,摸着下巴继续推理道:“那么问题来了,既然你没被宠幸过,三年前为何会留下遗诏,给你节制朝堂之权?这很不合理,除非遗诏是假的。”
“你你胡说八道,先帝遗诏早已得到朝中众臣一致认可,怎么可能是假的,况且况且哀家手臂上的红点乃是朱痣。”
宁采薇娇躯微微一颤,顿时心神大乱。
“你跟朕说这是朱痣?”
秦牧抚摸着宁采薇皓腕上的守宫砂,坏笑道:“要不然朕来看看这到底是朱痣还是守宫砂?”
“孽障,你你如此色胆包天,是想挑战整个天下吗?””
宁采薇难以置信的看向秦牧,忽然感觉眼前的昏君无比陌生。
要知道,以前这个昏君,最怕的就是她这位宁太妃了。
每次见到她,不仅谦逊有礼,而且温和顺从。
可现在,这个昏君居然敢直接出手调戏自己。
“太妃,你说错了,挑战整个天下的恰恰是你宁家。”
秦牧愈发放肆,顺手搂住宁采薇盈盈一握的腰肢,凑到她耳边低语道:“若是朕将你守宫砂的秘密抖出去,你觉得天下人会不会认为你宁家是假传遗诏的窃国贼?届时,你宁家数年的谋划,恐怕都将化为泡影。”
宁采薇彻底惊呆了。
秦牧所言,正是她宁家最大的死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