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
触碰着人家短发的手明显感到倦意绵绵的人动了动。
“不认识。让病人知道我们背后给他起绰号,不太好。”姚树橓台底下的手轻轻拍着微动的胳膊,像哄小孩入睡般。
饶荇侧身蜷缩躺在用两张钢琴凳高度的木椅,就算骨头都被弄散了,也难以入睡,不过是闭目养神,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晰。
非常不舒服的他,脾气也躁起来,他就猜到姚树橓跟护士长东拉西扯的,故意洒时间。
饶荇不动声色地拉开对方裤链。
姚树橓顿住。
“姚医生,你怎么脸色突然就变了?”护士长也觉得奇怪,平日惜字如金的姚医生今日居然成个话痨,而现在脸色说变就变,太可怕了,自己也没说什么难听的。
是骤雨还是暴雨,她可不想被淋。立即躲避才是正确,但浓眉大眼的她似乎察觉到姚医生台底下有些动静,疑惑地往前挪几小步。
“咕咚”!鞋子被饶荇不小心蹬掉,恰恰半身就露在办公桌脚边。
紧张得要命的饶荇咬住姚树橓的大家伙一侧,跟用手捂住嘴无异。
但被死死咬住的姚医生痛得飙汗,眼角瞟到桌脚边饶荇那只鞋,心里骂了声粗口。
姚树橓维持着脸上的平静,用手拍他的脸,示意其松嘴。
“没事,”姚树橓提醒护士长,“快交班了。”
对,没事就要准时下班,而且刚刚还经历了一场惊险呢——医院里故意伤人。
“姚医生,明天见。”
姚树橓快速打发护士长走后,那波澜不起的脸色顿时变了。
“饶荇!给我松嘴!”
饶荇抬起脸,洋洋得意地上翘着渗着透明液体的嘴角,眼里一片蔚蓝,“姚医生怎么不跟护士长聊久一些?”饶荇从木椅上坐起来,戏谑笑道:“oh,原来姚医生只有大,没有久。”
伸直酸软的长腿准备以脚趾把鞋子勾回来的饶荇倏然被抵在桌边,封住一张让人不悦的嘴。
像玩游乐场碰碰车般强吻他,姚树橓舒爽!
“不久?太久我怕你受不起。”姚树橓不怀好意笑着,“咬我一口,我回你一吻,平宜你了。”
饶荇瞪了他一眼,穿上鞋子,捋了下凌乱的头发。
“为什么又回来?”姚树橓笑着,“等我下班?”
“可能吗?”饶荇停在快到门口的位置,“姚医生,快结婚就别拈花惹草。”
“你特意返回来就说这个?”姚树橓来到他身后,只要一抬手就可以将人搂住。
饶荇摸了摸裤袋,掏出一张sd卡,在脸色骤变的姚医生面前晃了晃,“从robbie那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