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的時候不來,現在結婚大半個月了,想起來來了?
陳寄北不置可否,「你是來找表哥的吧?」
就這麼被一語戳穿,陳慶豐臉色有些不自在,「哪能,主要是來看你,順便去表哥家串個門。」
扛了一路包他實在累了,看看屋裡,「咱能進去說嗎?」
陳寄北冷著臉沒說話,身後的夏芍則心有餘悸看了看他衣袖。
陳慶豐被看得尷尬,「之前不小心蹭髒了。」趕緊把包放到地上打開,拿了件乾淨衣服換上。
他們這是住的對門,不好真這麼把人攆出去。
夏芍看看陳寄北,陳寄北沒再說什麼,把門讓開了。
陳慶豐立即拎著東西進去,一雙眼睛開始四處打量。
房子不錯,地上還有地板。收拾得也乾淨,牆上炕上都是糊的。就是東西少了點,除了打的一對箱子一個炕桌和兩把椅子,就再沒看到什麼值點錢了。
陳慶豐覺得不可置信,「你們就這麼結婚了?」他結婚的時候都沒這麼寒酸。
陳寄北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輕嗤一聲,「不然呢,家裡又沒給錢。」
陳慶豐當然知道家裡沒給錢,「你不會自己攢?你現在都是工人了。」
在老家這些人眼裡,去了東北的那都是有錢人,吃得比他們好,穿得比他們好。完全忘了工資高的地方消費也高,城裡又不比農村,吃一口東西都得拿錢買。
陳寄北懶得跟不想聽的人解釋,「你這次來,家裡給我帶什麼了?」
陳慶豐背了那麼大一個包,帶的東西可多了。有花生、地瓜干,還有自家曬的鹹魚。
可那都是給6澤同帶的,根本沒有陳寄北的份兒。
夏芍哪看不出他臉上的為難,卻故意驚喜道:「肯定帶了,有沒有給我這個媳婦的紅包?」
陳慶豐:「……」
陳慶豐本打算直接住在6澤同家,現在6澤同不在,他人都來了,總不能真什麼都不留下。
沒辦法,他只能打開包將花生分出來一半。
還沒分完,夏芍已經看到了包里的鹹魚,「哥你竟然還帶了鮁魚,我最愛吃這個了。」
她長得本來就漂亮,氣質又軟,說話時眼睛亮亮地看著人。
陳慶豐腦子一熱,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把鹹魚也給出去了,只剩一點地瓜干。
再讓夏芍說下去,他就不用去找6澤同了,趕緊把包合上,「我聽說表哥調走了。」
陳寄北就知道他沒在6澤同那裡碰釘子,是不會到自己這邊來的。
此刻聽到他問,男人只是淡「嗯」了聲,眼底閃過一絲嘲諷。
倒是夏芍故作不知,「你去過表哥那了?」
陳慶豐哪能看不出陳寄北眼裡的嘲諷,只能試著和夏芍搭話,「在車上碰到一個老大哥,家就在表哥家附近。我怕找不著你們這,先跟他去了,去的不是時候,碰上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