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假装掏兜,然而掏了半天也没掏出来钱。
那壮汉说,“我有零钱,这三块钱我出,小兄弟你把那张五块的给我正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钱递给云敬,云敬二话不说,就把那三块钱接了。
“我是真的还有急事,要不是着急,我刚刚也不至于没看清路撞到你。小兄弟,我真得走了。警察同志,钱我已经赔过了,我真得赶去办事了。”云敬说。
他连警察都说服了,转过身就加快脚步离开。
小马,“……”
他尽力了。
梁建军看着云敬匆匆走掉,眉头拧成了疙瘩。
就在他着急万分的时候,聂荣花开着车赶过来了,她终于看到梁建军,一个急刹,车都还没停稳,就推开车门利落地跳下来。
“小心!”梁建军被惊出一身冷汗,看到聂荣花平安着地,心脏还在扑通扑通跳。
“你怎么也等车停稳了再下。”梁建军说。
聂荣花来不及说别的,拿过一个纽扣大小的东西塞给梁建军,“想办法放到云敬身上,我在后面跟着。”
梁建军没再说别的,点头,带着几个人去追云敬。
这回他们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了,找了一个有过扒手经历的兄弟,那位兄弟跟云敬擦肩而过,纽扣落进云敬的上衣口袋。
纽扣轻飘飘的,云敬半点也没有感觉到。
聂荣花开车慢慢跟着,招手叫梁建军上车。
不多久后,云敬来到西城,进了一条胡同。
聂荣花没有再跟,把车子停在路边。
梁建军有派人跟着云敬,看到他在一个院子前做了标记,然后离开,躲在不远处,等了两个多小时才又靠近那个小院。
这次小院的门没有上锁,云敬四下一瞅,见没有人,快速将门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
半分钟之后,伏尔加里的一台机器亮起绿灯,传来云敬那略微有些失真的声音。
“井先生,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您给我两个人,只要跟踪唐雪,我相信一定能找到那几个老头儿。我已经找了人,保证把那几个老头儿连同他们造出来的机器全部毁掉。”
机器里只能听到云敬哀求的声音,实际情况是,小院子里,他已经跪下来,不停地给井先生磕头,求着井先生再给他一次机会,骨气全无。
井先生看着云敬,突然骂了一句,“蠢货!”
云敬怔住,抬头看着井先生。
井先生心知云敬还不知道几家药厂都已经出了事,现在不仅仅是药品运不出去,药厂的供应链也断了。
药品出口的事在跟对商务部外贸易司扯皮,药厂跟原材料供应商也在扯皮,他们跟下游供应商签订有合同,但对方就是不给他们供货,要赔偿金没有,要么就直接撕毁合同,他们实在不愿意放过,对方厂子的领导愿意坐牢。
坐牢还不就是个障眼法?
华国这是放弃三座药厂,彻底制裁他们!
他们这一次计划,对三座药厂的投资可是足足三个多亿美元!
现在投资全部到位,全部用于工厂建设和生产线的购买,他们亏大了。
而他们从华国运出去的药品,是按照成本价现金购买的,这在他们看来,就是根本没占到华国什么便宜。
现在反被制裁,三个多亿打了水漂!
这些,井先生不屑于对云敬一个小人物解释。
控制药厂的计划会陷入无止境的扯皮当中,他们再捞不到半点好处,云敬这个云白山药厂公子也将再没半点用处。
留着,不过是多留给华国一个把柄。
井先生打了一个手势,云敬身后悄无声息走出来一个人,长刀突然从后贯穿云敬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