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开玩笑。”
五条悟没笑,语气冷了点,周遭的温度仿佛也随之下降,阴恻恻的凉意从窗外吹进来。
“处理他们,一点都不容易哦,很可能会死。”
“嗯。”源月冷静无比,条理清晰,回敬道,“但我反正是要杀诅咒之王的,也挺容易死,既然如此,顺带把你说的老橘子们处理一下,顺手的事。”
“所以,你要不要投资我?回报率前所未有的高。”
有够嚣张。
真是狂妄,太狂了。
明明刚在棋盘边落座,却张狂得像已经准备说出那句checkmaTe,笃定自己会赢。
嚣张得毫无章法,异想天开的程度比肩堂吉诃德。
这是背负着死亡与沉痛的咒术师的一生,他以为是躺在银河铁道上数星星那样轻易又浪漫的小事吗?
这样想着,五条悟忽然却笑起来,笑响愈演愈烈,几乎要笑出眼泪。
他回忆起过去许多个好的坏的瞬间,记忆碎片蜻蜓点水一样掠过湖面,一切早有预兆。
在对方问出口之前,答案早已诞生,等着时机成熟,顺理成章完成交付。哪怕那在旁人看来,会是再荒谬不过的笑话。
“好啊。”
五条悟答应了。
“我会帮你的。”
“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一起去大闹一场吧。”
刚入学时,他和夏油杰关系形同水火,第一次交手打了个不相上下,敌视着彼此,伤害累累又疲惫,可在那一瞬五条悟突然意识到,他大概率会和这个人成为朋友,后来果真如此。
他的眼睛能够看穿太多,头脑聪明得恰到好处,直觉又总是一应再应。
而在见到源月的第一眼,他明白。
他们注定是共犯。
……
-
翌日。
夏油杰一走进教室,很意外地现家入硝子不在,另外两位正热火朝天地讨论着些什么。
“不不不、这里应该是……”
“这样明明更好吧!”
“你听说……”
“不对不对……”
五条悟位于源月的前座,反身坐,与他分享同一张课桌,两人手里各执一支笔,在桌面上摊开的a4纸上写写画画。
如果放在普通高中,可能是在讨论一道数学大题,但这里是咒术高专。
走过去之前,夏油杰心里闪过几个猜测。
难道是昨天的案子有了进展,现凶手的线索了?
难道又有新咒灵,他们在讨论如何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