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牧:「……」
洛泱剛走進門,心領神會簡裴杉的意圖,抬腿朝著袁牧後腰結實地踹下去。
袁牧直接飛出去半米遠,狼狽地趴在地上。
洛泱瞥眼簡裴杉,乾脆利索挽起袖邊,揪著袁牧揮起拳頭一頓暴揍。
簡裴杉悠閒地靠在洗手台,向後梳理頭髮露著清純乾淨的臉,鞋尖輕輕地打著節拍,「別打他鼻子,很容易流血。」
「老公你看他還瞄我,是不是恨我啊?」
「小心你的手老公。」
簡裴杉饒有興看一陣,覺得差不多了,拍拍手說:「好了,可以了。」
洛泱鬆開袁牧的衣領,站起身來,活動著手腕筋骨,「你消氣了?」
簡裴杉笑盈盈地點頭。
洛泱走到他身邊洗洗手,問都不問究竟為什麼。
只要讓簡裴杉不高興,那肯定是別人有錯在先。
簡裴杉等他洗完手,兩手抱住他的胳膊,齊齊邁步跨過躺地面呻吟的袁牧,默契十足地繼續去打網球玩。
……
學校請來一位久負盛名的大師來授課,課堂開在寬敞的階梯教室,簡裴杉來過一次,和洛泱的第二次見面就在這間教室的最後一排。
時隔將近半年,簡裴杉和洛泱雙手交握走進教室穿過層層座位,來到最後一排,坐在與上次相同的位置。
教室里坐滿黑壓壓的人,那位大師粉墨登場,一開口滿腔的陳詞濫調。
簡裴杉手裡捧著厚實的本子,認真聽一陣,實在沒有需要記錄的信息,合上本子擱在膝蓋。
洛泱抽過他的本子,端到掌心翻幾頁,上次他們合力畫的那位大師還在上面,他低低笑一聲,朝簡裴杉勾勾手指。
簡裴杉望著講台,拿起筆默默塞到他手裡。
洛泱翻到最一頁,掌心端著筆記本,單手輕鬆自如地勾畫。
許久之後,簡裴杉聽到沙沙響聲戛然而止,骨骼清晰的手指將筆記本連同筆遞到他面前,他接過來翻開——
捲曲烏黑的頭髮托著珠圓玉潤的臉,站在陽光普照的草坪,手裡舉著一支畫筆,周身沐浴在陽光下,笑起來臉頰笑渦清淺,晴朗燦爛。
他抿著嘴角偷笑,拿起筆在旁邊添一個人,才不要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陽光下。
簡裴杉畫的洛泱也很形象,高大俊挺地站在他身邊,修長手臂搭在他肩膀,臉上沒什麼表情,眼底卻含著融融笑意。
洛泱接過筆記本,嗓子裡溢出一聲輕笑,低頭握著筆繼續畫。
簡裴杉好奇地湊過去,想看他還要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