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序商眼底隱約光亮閃爍,發啞的聲音說:「簡裴杉跟人睡了。」
鄭助理瞪大雙眼,不可置信他的眼淚,也不可置信他說的這句話,「簡……簡先生跟人睡了?!」
「好多次。」
霍序商鼻子吸一口氣,似是委屈般喃喃念道:「他是自願的,跟別人睡了一次又一次,簡裴杉跟人睡了……」
「他跟人睡了,好多次。」
「好多次,一次又一次。」
鄭助理後悔今天來找他了,聽到老闆被養的金絲雀綠了,這種驚天爆炸的消息,意味很可能要丟工作,他試圖安慰道:「不可能,霍總,簡先生很愛你,每個人都知道他很愛你,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
霍序商躺在地上愴然地發笑,笑得胸腔猛烈地震動,「他不愛我,他跟別人睡了一次又一次,我他媽還想給他名分,跟他結婚,他把我當什麼?」
鄭助理不知道說什麼好,霍序商也跟別人睡了一次又一次,簡裴杉知道都沒發火,多大點事,至於這樣失神落魄,要死要活的嗎?
「他把我當什麼?」霍序商聲音很輕地問一次,笑得慘烈無比,「他跟人睡了一次,又一次。」
「我呢?我算什麼?他跟別人睡,我還想跟他結婚,他跟人睡了又一次……」
「好多次,他把我當什麼?」
突然他一頓,語低下去,快兇狠地自語:「他把我當凱子,當綠毛龜,花著我的錢養野男人。」
鄭助理被他翻臉無情嚇到了,向後縮了縮,「霍總,您冷靜一下。」
霍序商扶著地板坐起身來,低下頭,扯著襯衫袖子整理,「他不就是跟別人睡了一次又一次麼?」
「霍總,你冷靜一下。」鄭助理再往後縮。
霍序商抬起頭,蒼白臉上笑得風輕雲淡,「你去幫我找兩個人來。」
「誰?」
「先找簡裴杉的那個同學,當年幫我辦事的,叫袁……」
「袁牧。」
鄭助理記得這個人,簡裴杉的同班同學,當時他做背景調查,這個人與簡裴杉的關係最親近,給了一筆錢就輕而易舉拿下袁牧,袁牧偷偷掃描了簡裴杉的參賽作品,拿給程奇模仿繪製後參賽。
霍序商站起來,單手揉著作痛的額角,「給他錢,讓他把簡裴杉約出來,找個偏僻的地方,你帶幾個保鏢把簡裴杉綁了。」
鄭助理啞然,「這不太好吧?」
霍序商不置可否,倒杯水潤潤干啞的嗓子,「你們輕點,不要弄傷他,先關到城郊那幢房子,等我把他的野男人整死了,再去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