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好像有很重要的事情。」林旅舒舒服服地坐起來烤著火。
霍序商閉上眼深深呼出一口氣,溢出冷笑涼颼颼,「很重要的事情,他知道我為了他錯過了什麼?」
林旅好奇地問:「什麼事?」
霍序商沒有回答,掏出手機,撫摸漆黑的屏幕,擦拭掉落在上面的雪花,沉默一陣說:「我對不起他。」
簡裴杉人生中的重要時刻,他為了洛泱坐在這座遙遠雪山里,對著一個神經大條的藝術家。
如果他沒有來布萊德,這會他應該摟著簡裴杉,對著那張溫柔端莊的臉,嘗嘗簡裴杉柔軟嘴唇的滋味。
林旅出於好心安慰他,「洛泱不會覺得你對不起他的。」
霍序商捧著手機壓在冰冷的胸口,「和洛泱沒關係,我現在不想聽見這個名字。」
布萊德的救援直升機在凌晨懸停在山頂,跳下來的醫護隊背著林旅上了飛機,霍序商拒絕任何幫助,他登上懸梯爬上直升機,甚至連護士插在手背輸液的吊針都被他拔下來扔了。
回到布萊德,他直奔機場,買了最近的班次回紫藤市。
霍序商現在歸心似箭的想見簡裴杉,只想見簡裴杉,這種感覺很不對勁,他累得沒時間去深究細想。
飛機停在紫藤市,他才發現身上還穿著厚實的登山服,頭髮上凝結的雪早已融化,潮濕凌亂地翹著,整張英俊挺拔的臉蒼白疲頓。
霍序商在車裡換上整潔西裝,想給簡裴杉打通電話,手機還沒充上電,一直處理事情有條不紊的他,混亂的毫無章法。
回家是最重要的事情,他每次回到家,簡裴杉都在等他。
但這次沒有,管家老叔見到他的樣子嚇了一跳,「霍總這是怎麼了?」
霍序商扶著作痛的額頭,望著空蕩蕩的大廳,「簡裴杉呢?」
「簡先生在畫廊。」老叔關切地問他:「霍總您沒事吧?要不要請醫生來?」
霍序商擺擺手示意不用,走向浴室,「我洗洗身上的味道,你打電話叫簡裴杉回來。」
老叔猶豫一下跟上去,「有件關於簡先生的事我覺得該跟你匯報。」
「什麼事?」霍序商停住腳步。
老叔壓低聲音說:「昨天晚上簡先生帶了一個男人回來,說是他的朋友。」
簡裴杉只有一個朋友,霍序商允許了邀請這位朋友參加開業禮。
但沒允許簡裴杉把人帶回家。
這人怎麼這麼閒?每次都能隨叫隨到。
霍序商眯起眼睛,不悅地問:「長得怎麼樣?」
既然不藏著掖著,能明目張胆帶回家,肯定是清清白白,不然簡裴杉是吃了豹子膽,敢把人往家裡領。
所以他只關心那位朋友的魅力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