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的去取画了也好,还是陪她演这场戏,她都很高兴。起码父亲看起来放心了许多。
裴恒之道:“可你看起来并不高兴。”
顾连清冷漠道:“我累了。”
裴恒之蹙眉。
顾连清又道:“裴恒之,不管你今天是真的去取画了也好还是假的也罢,我不追究,可是若以后你做不到的事情便不要答应。你有苦衷也可以早说,不要总是叫我空欢喜一场。若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不在,那我便不需要你了。总是事后补偿,你和谢景安又有什么两样?”
话落,顾连清便闭上了眼睛。
她知晓现在对裴恒之说这些话是有些冲动了,裴恒之如今对她还不够喜欢,不过是几分同病相怜的怜悯罢了。
她这么做只会让他觉得她无理取闹。
可她实在是有些崩不住了。
她讨厌别人不守诺言,讨厌他们答应好的事情出尔反尔,讨厌她自己被推到没有选择的地方最后只能强颜欢笑地接受,甚至还要忍耐着所有委屈维持那最后一点可怜的体面。
这样的事情一次就够了。
她不想再经历了。
她不是不能体贴,不能忍让,可不能回回都叫她体贴,叫她忍让。不能永远都是会哭的孩子有赏,而她却只能等来一声来晚了,然后再给一点所谓的补偿。
她厌倦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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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过去,顾连清便接连好几日没有见过裴恒之了。
那晚,她甚觉疲惫,回来之后便一觉睡到大天亮,待一切都回归平常,才感觉到自己说话是有多冲动。
当时是说得快活了,可把人得罪了还不是得自己哄去。顾连清看着手中的绣活儿,唉声叹气。
门口的玉荷正在洒扫,瞧见了便笑道:“小姐,你今天都叹了无数回气了,你要是真想姑爷了呢,就自己去找他呗。”
顾连清望着她又是一声长叹。
旁边的春芽见状也加入进来,逗趣道:“小姐这是不好意思了呢。”
顾连清再叹,还摇头,“我啊,这是把你们宠坏了。”
玉荷同春芽一起捂嘴偷笑。
她二人倒是相处得好,这几日就熟络了还开始学会一起揶揄顾连清了。
正赶巧着屋里说着话,外头便有人敲门了。
玉荷便立马放下扫帚去开门,只见她在门口与人交谈了几声,然后便拿着一封帖子进来了。
她把帖子交给顾连清,道:“是英国公府的大小姐许灵荷的帖子,说是近来南安湖的荷花开了,她办了个花会,请小姐过去赏花。”
顾连清看着上面的簪花小楷,头疼不已,随手放在一边,问:“可说了还有什么人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