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方荣用粤语辱骂着梁招月,港区机场绝大部分的工作人员是港区人,自然而然的维护着港区人。
警察赶到后要求让梁招月前往警局配合。
梁招月坐上警车,给周斯悯消息让他来警局捞自己,她也不急着回京城,回去也是待在三宝山。
“阿sir,我手指骨折了。”
港区阿sir询问道:“你们是因何起争执。”
梁招月语气淡然:“昨晚在慈山寺,他对我出言不逊被赶出宴会,今天在机场又对我出言不逊。”
听见‘慈山寺’,港区阿sir立马汗毛直立,在港区人尽皆知慈山寺是私人地盘,有一定开放营业的时间。
金方荣是警局常客,他们认识。
听眼前少女一说,立马意识到这件事不该归他们管,尴尬地咳嗽了声,“鉴于你掰骨折了金方荣的的手指……”
此时,警局外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停在门口,周斯悯迈着修长的腿,优雅贵重的朝警局内走去。
话还未说完时,周斯悯站在门口,眼底泛着冷漠的狠意,眸光冷冽,低沉的声音听起来平淡且具有威严:
“人我带走了。”
外界只知新任港区掌权人周斯悯沉稳内敛,温润如玉,实则在商场上他行事杀伐果断,凭实力坐稳港区掌权人之位。
几位警察见到周斯悯尊重道:“周先生。”
他的目光落在金方荣身上,向来沉稳的男人此刻眼神里透着几分危险,他的声线压得极低,“港区公子哥?今天过后你不再是了。”
他轻飘飘一句话,决定了金家的生死。
暴户不似豪门世家那般根基稳重,让暴户从云端跌到谷底,半天时间即可。
金方荣见到周斯悯那眼神微颤着身体,听见他说的话,噗通一下跪了下来,疯狂朝地上磕着响头。
梁招月见他如此卑微的求饶,想起外婆去世的好消息,她唇角微扬,从座位上站起,不急不缓道:
“看在心情不错的份上,就到这里吧。”
他问:“就这样?”
她耸肩,“还要怎样,我还掰骨折了他的手。”
周斯悯轻笑。
完全看不出梁招月还有点武力在身上。
坐上车离开警局,司机和助理坐在前边,两人坐在后座,车虽然是辆低调的奔驰,但内饰极具豪华。
“怎么突然要回京城。”周斯悯问。
梁招月回答直白:“家里有人死了。”
周斯悯和她对视沉默了两秒钟,随后伸手握着她的白嫩纤细的手,温声安慰道:“节哀。”
梁招月听他的语气,没忍住轻笑出声,“节什么哀,这是件好事。”
“喜丧?”周斯悯问。
据他所知内地寿终正寝算是好事。
听到‘喜丧’两个字,刚还面含笑意的梁招月,立马板起一张脸,她外婆确实是寿终正寝。
但对她母亲来说,多受了好些年的精神折磨。
周斯悯见她脸色不对劲,直接闭上了嘴巴,送到机场,但由于梁招月购买的航班已经停止检票。
周斯悯说:“给你调架私人飞机?”
“不用麻烦。”
她还没着急到需要私人飞机送回去的份上,打算重新再买张机票时,周斯悯不急不缓道:“不着急,你也可以在飞机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