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招月拿着酒水单走到卡座前,由侧面望向男人。
只见他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和下颚线,鼻梁高挺,肤色白皙无暇,轻薄的丹凤眼,精致的五官宛若神明的恩赐。
梁招月眼尾微挑,将酒水单递给他:“先生,您看您需要喝点什么?”
男人冷白修长的手接过酒水单,上面有中英两版语言,还搭配着酒水的图案,看了一眼,问:“有咖啡吗?”
男人的嗓音低醇深沉。
梁招月听清他的话,有被无语住。
她开的是一间酒吧,不是咖啡馆,再说现在伦敦时间凌晨三点,soho区哪还有卖咖啡的地方。
梁招月真想上手摸他的额头,看看是不是烧坏脑子了。
“先生,我们这是酒吧。”
“那你看着上吧。”
梁招月回到吧台,她最烦这种没有主见的顾客。哪怕他长得再惊为天人,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
变得索然无味。
手机铃声再度响起,是她父亲梁伯平的来电,她不紧不慢地接通,对方焦急的声音响起:
“招招,怎么啦,生什么事?”
梁招月顿时心生愧疚,赶忙安抚父亲着急的心:“没什么大事,爸爸,我只是有点事想问你。”
“你要吓死你爹!”梁父听见没生什么大事,心里松了口气,拿起手中的报纸,慢条斯理地说:“有什么事要问爸爸的啊。”
“你们是打算让我明年结婚吗?”梁招月问。
“嗯。”梁父不打算隐瞒,“结婚对象暂时还没定下来,不过我有几个心意人选,到时候见见?”
“不见!”
得到答案,梁招月果挂断电话。
她身为梁家嫡系的独生女,从小受尽娇宠,前几年离经叛道,放弃学业跑来伦敦开了间酒吧。
梁招月从始至终都知道,自己潇洒不了几年。父母年岁大了,她将来的丈夫,需要入赘梁家,成为梁家的顶梁柱。
只是,梁招月没想到这天来得这么快。
梁招月心情郁闷着,服务员问道:“月姐,那桌客人你打算给他调什么酒?”
梁招月再次望向卡座上的男人,妖孽俊美的容颜,令她心尖微颤,萌生出一个叛逆且大胆的想法。
她亲自调了两杯烈酒,空闲之余补了个简妆,端着两杯烈酒走到男人对面的空位坐下,红唇轻勾,“先生,不如喝点烈酒,暖暖身。”
“能抽烟吗?”
“可以。”
男人从西服口袋摸出烟盒,里面只剩半包香烟,指尖从中夹了根烟放在唇边,又从西裤里拿出一盒火柴。
火柴划燃,点燃了香烟。
梁招月不客气地在他的香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含在嘴上,从座位上站起俯身,“借个火。”
说着,梁招月叼着烟,靠近他正在抽燃烧的尾端,近距离靠近,梁招月感受到属于男人的灼热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