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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妻》作者:李子谢谢
文案:
她从六岁那年第一次见他,就再也无法忘却。
十年人生错落,亦改变不了她与他的相遇。
成全闺蜜的私奔壮举,她替嫁豪门,可是闺蜜又情殇归来……
一入豪门深似海,她要面对的是他对妻的苦恋、对妾的道义。
而她,小小替嫁女,是被扫地出门,还是华丽逆袭?
公子如玉
更新时间2014-11-1013:51:49字数:3789
公元1127年夏,金国从汴京撤军,赵构在南京应天府(亦称之为归德府,今河南商丘)正式即位,重建宋王朝,是为宋高宗。
高宗即位的第二年(1128年),金国又继续大举南侵。
赵构年轻力壮,有意抗金,收复河山,重用主战派,以李纲、宗泽为相镇守汴梁。曾多次大败金兵,令局面稍为稳定。但是,后来高宗没有对抗金朝的决心,听信主和派的建议罢免了李纲、宗泽等人。高宗南逃扬州,不久宗泽亦忧愤而死。后金完颜宗弼挥军南下,高宗南逃至杭州,并把杭州升为临安府,正式定为帝都。
自此,南宋与金朝东沿淮水(今淮河),西以大散关为界,长期军事对峙。虽然疲于应付金国的虎视眈眈,但亦无法阻止,甚至更加刺激了南宋在经济、手工业、对外贸易、武器制造及科技等方面的高度发展。
我们的故事便从南宋王朝历史过半,山阴沈园的某个春天开始——
正是冬雪过后桃红柳绿的山阴春天,沈园更有点点白梅慰藉春寒。清朗澄澈的碧云天下,恰若几滴莹洁的相思之泪,点缀在美人温润如玉的面庞。
梅林之下,一位白衣书生翩然而立。
白玉发冠绾着乌黑发髻,一枝红玉簪子簪在其间,更有乌黑长发垂肩,一根宝蓝色腰带束于腰上,远远望去,身形修长,姿仪淑美,站在梅树旁,宛若蒹葭倚玉树。那一袭随风而动的飘飘白衣与枝头点点白梅相映成趣,给这风和日丽的春光平添一股风流气韵。
“公子!”随着一声婉转清脆的书童呼唤,书生调转凝视白梅的目光,悠然转过身来。
只见身后一片如雪的白梅映衬,更显得他面容整丽,丰神俊朗,双眸闪闪如岩下电,唇红齿白若踏雪寻梅,笑容朗朗似日月入怀,就算身置梅林之间,亦是珠玉在瓦石间,哪怕是搁于神仙班列,也是鹤立鸡群,班头不二人选。
白衣书生回眸一笑间,十来岁的书童雨墨已晃着他那梳着标准小厮发型的小脑袋一路小跑着冲到了他跟前来。
雨墨气喘吁吁,却还是不忍停歇,忽闪着满眼笑容,摇晃着稚气未脱的小脸道:“公子公子,那边好热闹好热闹啊!”说着,雨墨就去拉他们家公子的手。
白衣书生伸出手,轻敲了雨墨的额头,半含疼溺半含嗔怪道:“什么事情要你这样心急火燎的?你忘了公子我平日里怎么跟你说的?”
“好奇害死猫嘛!”雨墨摸着被敲疼的额头,又拍拍屁股,掸掸衣服上的灰尘,一脸天真无邪道,“可是可是,真的好热闹好热闹,有梨香院的头牌花魁李盼盼在唱曲啊!”
“俗气!公子我又不喜欢那些莺莺燕燕。”白衣书生收敛了笑容,刀削斧凿般的俊脸流露一本正经的颜色。
“可是可是,山阴城内所有的才子都齐聚在八咏楼下,公子,那可是露天的演唱会,不花钱不买票,不看白不看!”
“俗气!”雨墨的额头再一次遭了一记五斤锤,只见他家公子把脖子一梗,双手背到后背上去,正气凛然道,“公子我又不喜欢附庸风雅,随波逐流,人云亦云!”
“可是可是,李盼盼唱的可是陆家三公子的那首《咏梅》啊!”雨墨故意将尾音拉得长长的,结束时还微微扬了扬语脚。
“哪个陆家三公子?”白衣书生又对着雨墨的额头伸出半圆的拳头,雨墨条件反射地弯身缩脖,做好了抱头鼠窜的准备,他家的这位白衣公子最喜欢轻敲他的额头了,虽然力道不重,但是每日敲个几次,也会有水滴穿石的效果的。
白衣书生的手停在半空,随即那半圆的拳头婉转调转了方向,落在自己的额头上,并喃喃自语道:“哎呀,我真是笨啊,山阴城内还有哪个陆家三公子能写那首《咏梅》啊?可不是务观兄吗?”
“非但有务观兄,还有那袅袅娜娜、聘聘婷婷、整整齐齐的婉妹妹哟!”雨墨小心探过自己的小脑袋,一双眼睛滴溜溜转着,对着他家公子恍惚的神情“嘿嘿”地笑。
唉,一提到唐婉,他家公子就一副七情六欲全部出动、三魂六魄全部丢尽的样子。
“公子,公子,哎哟,我的公子哎!”雨墨急得抓耳挠腮,捶胸顿足。可是他家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的公子哪里听得见他的喊声?他已经失魂落魄、步履凌乱地离了梅林,上了那座烟波桥。
明丽的阳光底下,春风和煦,花红柳绿,莺歌燕语,蜂飞蝶舞,书生白色的身影在这一片流光溢彩间,如玉山上行,光可照人。
雨墨不禁叹道:“想我家公子,翩翩书生,才比子建,貌赛潘安,家底殷实,富可流油,要什么样的女子做妻做妾会没有?却偏偏苦恋一个有夫之妇,真真是前世的冤家今生聚了头。”
雨墨自言自语间,书生已经走远,他才猛然惊觉,疾步追他家公子而去。
雨墨来到八咏楼下的时候,他家公子已经站在一众公子哥之间,翘首聆听高高的亭台上那位名冠山阴的歌妓李盼盼宛若天籁般的绝世歌喉:“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一曲歌罢,余音袅袅,绕梁不绝。台下一众才子报以热烈的掌声。李盼盼向众人做了万福,便下了八咏楼。蓝天万里,白云朵朵,湖光山色,清丽潋滟。李盼盼莲步轻移,缓缓走下石阶,风过处,衣香细生,珠钗环佩,一路脆响。
山阴城内,梨香院里,花魁头牌,李氏盼盼,自然是艳冠群芳,卓尔不群。更兼她为人热忱,心怀宽广,虽是章台之女,却不矫揉造作,哗众取宠,山阴城内的才子名士都愿意与之交往。此刻,她已缓缓走到人群中,对着陆游与唐婉夫妇深深作了一揖,明眸皓齿,浅笑安然。
“有劳盼盼姐。”年轻的陆游谦谦君子,卑以自牧,一个标准的书生还礼。
“多谢盼盼姐,经你倾情演绎,表哥的《咏梅》可要成千古绝唱了。”接着说话的是唐婉。大家闺秀,温婉端淑,柔声细语,沁人心脾。她上着一件淡青色短金衫儿,下穿一条黄罗银泥长裙,腰间系一根乡花裹肚儿,清新淡雅,与李盼盼一袭华袍美服风格迥异,唐婉像春之露,而李盼盼则是夏之花,各有各的美法,毫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