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鸣蛇的子嗣,身上的血脉纯度很低。”旱魃见他停住脚不再走过来,黑色的大眼中闪过一丝暗淡,很快她又打起精神道,“这大漠中应该有一条纯种的鸣蛇,我之前就是听到了它的声音,才从休眠中醒过来的。”
鸣蛇,其状如蛇而四翼,其音如磬,见则其邑大旱。
以前她走过的地方会变得干旱,寸草不生,所以被人忌惮驱逐,因此她不得不选择了一个人烟荒芜的地方隐居起来。
然而就是她在隐居的时候,外面又发生了大旱,当时的人们请来了大巫占卜,说是有妖物祸乱,最后不知怎么的这锅就扣在了她的头上。
旱魃被那些嚷嚷着要为民除害的练气士从洞里挖了出来,跑了半个月才摆脱他们。
最后她一调查,才发现时一只鸣蛇惹的祸,便将那蛇宰了。
但她没想到这是一只母蛇,还是有无数爱慕者的母蛇。
知道是她杀了那条母蛇,每隔一段时间就有蛇找上门来寻仇,旱魃最后被它们弄的十分烦躁,干脆选了一个鸟不拉屎灵气稀薄的地方打了一个地洞,收敛气息将自己埋在了土下。
这才重新获得了清净。
但这也有一个弊端。
那就是没了灵气供给,她的身体会陷
入休眠状态来维持生命。
旱魃本来就被人类惧怕,她又回不到天上,也没在人间交到什么朋友,几乎没怎么犹豫的便封印了自己的意识使自己陷入了沉睡。
这一睡就是几千年。
沧海桑田,陵谷沧桑,当初她沉睡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沙漠,更在几千年后迎来了一批丧心病狂野心勃勃的人类。
他们在这片沙漠底下建立了一个研究所,源源不断的人类被送了进来,然后抬了出去,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埋了下去。。
而那埋尸地,和旱魃的沉睡地相隔不到百米。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类尸骨被埋在周围,那尸骨上的怨气毒气和魔气也一点一点的将旱魃包围,慢慢侵入她的体内。
等到她听到鸣蛇的嘶叫触动了体内的封印从中醒过来的时候,身体里面已经充满了死气、怨气、毒气和魔气。
导致她神智一时失守,身体失去了控制,只能循着体内最新的一道执念行动起来。
--追击鸣蛇,不背锅!
她的名声本来就不好,可不能再被这些混蛋给败坏了!
“他们之前说的那些人也不是我害死的。”旱魃咬了咬唇,委屈巴巴的道,“我那时刚醒过来神智不清没控制好气息外散导致水源干涸,大地干旱,牲畜死亡我认,对人造成了一定影响也有,但却不会让他们体内的水分连同血液一同消失变成干尸。”
即便是她,要将人变成这么彻底的干尸也得有
直接的接触,吸食他们的血液才行。
而她,根本就没来得及碰触那些人。
“这个我们知道的。”早在看到那些细小的鸣蛇时重明就明白过来,他同情的看了旱魃一眼,脸上的神情一言难尽。
这姑娘,也真够倒霉的。
空净觉得脑子有些晕,他将信息梳理了一下,“所以说有人将带着怨气毒气的尸体扔在了你的周围,你被那些不祥的气息污染,神智不清。后来又被鸣蛇惊醒,一路就追着到了这里。”
旱魃点了点头。
空净继续说,“途中因为你没有控制住气息,倒是水流干涸,绿植枯萎,气温升高,牲畜死亡。”
旱魃再次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愧疚。
空净:“那那条纯种鸣蛇呢?”
旱魃抬起头,茫然的重复道,“对呀,那条鸣蛇呢?”
空净:“。。。。。。。。”
算了,这姑娘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还是不问她了。
“祝竜大人,您能找到那条鸣蛇的踪迹吗?”
“它能救这些人?”
空净点了点头,和聪明的妖说话就是省力,“若我所料不错,那应该是条母蛇。”他的视线落在被旱魃捏在指尖的小蛇上,“这些小蛇即便不是它亲生的也和它脱不了关系,它身上肯定有控制这些小蛇的办法。”
就像南疆苗族养的母蛊,对自己生下的子蛊有绝对的控制权。
“而且我觉得它应该就在附近。”空净看了眼还没转过弯来的旱魃,叹了口气,
“旱魃既然追着它过来的,她在这,它又怎么会远呢。”
旱魃这会听明白了,她恍然大悟的道,“原来如此。”
“这条鸣蛇真狡猾。”她愤愤的道。
“这个不用祝竜,找东西我在行。”一听说那条鸣蛇时藏了起来,重明眼睛一亮,重瞳放光。
重明之瞳,可是能看破任何隐匿和结界的。
找条蛇嘛,分分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