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料摩擦的声音,他在解开衬衫纽扣,衬衫被扔到一边,裤子被扔到一边,最后他走进了浴缸里。
浴缸里的水因承受多一个人,满到溢出来了。
陶年被人抓着了小腿,刚睁开眼睛,后背再也不是坚硬的浴缸,而是温热的胸膛。
杨则惟打了洗发水帮陶年洗头,指腹轻轻揉搓头皮,将头上的黏腻洗干净。
陶年心安理得享受杨则惟的服务,洗完头,洗脸,再用沐浴露冲洗身子。
杨则惟手下的陶年就像一个任人摆弄的娃娃,一动不动,十指相扣洗手。
用力温热的大手没入水中,泛起涟漪。
不知道是水凉还是泡澡泡得久,浴缸里诡异的存在冰火两重天。
明明不久之前才释放完,陶年打了个激灵,装作看不到。
杨则惟将陶年转过来,命令道:“帮我洗头。”
陶年手上的动作很敷衍,他就从来没伺候过人,只有面前的人伺候他。
陶年的手一顿,面前的人若无其事,嘴里噙着笑意。
陶年脚趾蜷缩,忍无可忍踢了杨则惟一脚,浴缸里的水又溢出来了一些。
费了一番功夫,两人在浴室里冲洗干净,陶年率先披着杨则惟准备的睡袍出来。
床头柜上放着几瓶不知名用品和几盒不知名的东西,大大方方,预示着今晚即将发生令人愉悦的一件事。
陶年刚刚走进来的时候明明看到床头柜上什么都没有。
杨则惟从浴室出来,顺着陶年的眼神看向床头柜,从背后抱住了陶年,在邀功似的:“喜欢什么味道,水蜜桃好不好?”
杨则惟知道陶年喜欢吃杨枝甘露,又问:“还是芒果?”
其实夜宵也可以很多口味。
一黑一白的睡袍被层叠地扔在地上。
夜真的很长。
陶年在一个晚上尝试到很多味道的宵夜,仿佛置身于热带雨林中,空气中弥漫着缤纷绚丽的水果味。
杨则惟喜甜,在他面前是他最喜爱的甜品,连蜂蜜和糖果都无法比拟,从内由外散发着甜美。
详细制定的计划书被人遗忘,陶年在抱着杨则惟漂浮的时候,脑海一闪而过今晚的目的,工作狂的陶生不合时宜地在杨生耳边断断续续地说计划书三个字。
杨生第一次庆幸自己一个月修心养性,也同样庆幸陶年是唯一能够在他身体里点火的人。
杨则惟声音沙哑,止不住地用力:“麻烦请陶生专心一点,现在是在上床,不是在谈判桌。”
陶年脑袋里的计划书三个字慢慢地被杨则惟三个字所代替。
杨则惟很凶,比任何时候还要凶,直到陶年脱口而出杨则惟三个字,献上绝对忠诚的一个吻,以及他的整个灵魂。
灯光晃眼,陶年再次闻到新的水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