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晚上又拿三盒,难道准备吃完吐?
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斟酌:“在车上吃吧,晚上吃八分饱就够了。”
沈恩慈诚惶诚恐,心虚道:“对不起,不应该拿这么多。”
这句话哪里听起来怪怪的,但目的达成就可以了,陆亘不再多言。
看着小姑娘吃饭的功夫,想起家里那总缠着的侄女,陆亘心恻隐,把盘子里的虾全部拨到她碗里。
谁知沈恩慈连壳咬,连头都吃干净。
陆亘看不下,用筷子把虾从沈恩慈碗里一一夹来,再细心剥放回。
放一吃一,只是始终没抬头看。
放沈恩慈下车,陆亘让助理打听了下午的事。
得知原因后,跟导演商量把这场吻额戏放到后面拍,导演同了。
中午的时候助理提着私厨小菜上车,汇报:“那小妹妹今天只拿了一盒盒饭。”
大喘气:“但泡了四盒泡面。”
剧组仓库的泡面堆积如山,几块钱的小东西,谁都可以拿来吃。
陆亘终于品昨晚那句话哪里不对劲了:“所以昨天晚上她是以为舍不得两盒盒饭?”
助理笑:“真有可能。”
第一次被这样误解,陆亘觉得有点新奇。
“叫她上来。”
沈恩慈第
()二次被押送上车,有所长进,没见面就下跪。
陆亘无可奈何,轻笑,不再弯弯绕绕:“胃不难受吗?”
随丢给沈恩慈一盒牛奶:“以后再想吃东西,随时来找。”
……
录制点临近高铁站,远方呼啸而过的轰鸣声让沈恩慈回神。
陆亘在看她,眼神包含谊,视她为珍宝似的。
可笑,沈恩慈起推开,头也不回:“骗子。”
-
晚上沈恩慈睡得不太安稳,梦中总掺杂着小时候的回忆,一阵热一阵冷,突然又饿。
她可悲的想,她想要的东西这么少,想吃的食物这么廉价。
为什么就是得不到呢?
心悸中惊醒,沈恩慈猛地睁眼,看见乔礼趴她床边,担忧看她。
乔礼中捏着帕子给她擦汗,已经打湿了大片。
“怎么没睡?”
沈恩慈小声问她。
乔礼苦笑:“就要睡了。”
她想了想决定坦白:“其实是家里打电话来要钱,睡不着。”
沈恩慈知道乔礼家里的事,不便多说,只劝她:“苦短,多为自己考虑。”
乔礼点头。
醒来后难以入睡,沈恩慈拿机,看到自己睡前发给陈泊宁的消息仍没得到答复。
她再次问:“在干嘛?”
这么晚肯定睡了,沈恩慈没抱希望。
可片刻后陈泊宁回复:“在你楼下。”
在楼下?
不是在外地差吗?
沈恩慈觉得不可能,但是披外套从阳台往外探,竟真看见陈泊宁的车停在外面。
在凌晨四点。
陈泊宁一定是在她挂断电话的那刻,就动返回羌城。
一刻也不曾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