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公主嫁到寒北来,给我们大汗做妾。”……
两人的说话声越来越近,曹错屏息凝神,心跳得特别快,一旦他的行踪泄露,会丧命于此不说,这粮仓也烧不掉。
第42章冰河
还不等那两个士兵走近,曹错就从怀里掏出匕,打算等他们一靠近就乘其不备杀掉。
“等一下,我的头盔落在里边儿了,我说怎么这么冷。”
“我跟你一块儿去拿吧,要这事被将军知道了,你不知道又会被骂成什么样子。”
士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远,曹错这才松了口气,随后摸着暗处迅埋火药,等下一轮的巡视之后,他又迅返回幽都河中,上岸之后,拉开带着火的弓箭朝粮仓的方向射过去。
韩储一见到火光便带着马迅赶来,曹错浑身瑟瑟抖,在韩储的手臂上借了个力才翻身上马,道:“放箭,快放箭。”
数百支摸了火药的火前齐齐飞向粮仓,隔着幽都支流都能嗅到一股呛鼻的火药味,眼看着火势越来越大,曹错声音颤抖而刚毅地吼道:“撤。”
回到帐中,曹错还没走几步就跌倒在地,冬天的幽都河水让他的血液都跟着结了冰似的。
郭瑶连忙上前扶着曹错,道:“来人,赶紧拿一身干净的衣裳过来,帐子里再添些碳火。”
换了衣服之后,曹错整个人缩在被子里瑟瑟抖,身子久久没能回暖,郭瑶拿热水泡过的帕子放在曹错头上,道:“幽都河水冰冷至极,但是万幸,粮仓之火烧起来了。”
曹错身体不可控地还在抖,就连嘴皮都跟着在抖,他问:“先生,我父亲回来了吗?”
“……”郭瑶抚摸着他如墨的黑,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告诉他秦王有可能回不来的事情。
曹错皱紧眉头,急火攻心,猛地咳嗽起来,咳出好些鲜血,郭瑶连忙给他顺气,安抚道:“你先别急错儿,秦王还……”
“王爷回来了!”帐外的士兵欣喜地吼道。
曹错顿觉松了口气,悬在心头的石头总算是落下了。
曹彻把柯鸿烈的脑袋往火堆里一扔,随后从马上下来,韩储上前接过曹彻手中的箭,曹彻道:“世子在何处?”
韩储道:“世子星夜前往幽都河北部的支流,只身前去寒北粮仓埋设火药,在河水里惹了寒邪,方才已经在帐中歇下了。”
“原来粮仓之火竟是错儿带人烧的,烧得好。”说着曹彻就往曹错歇下的帐子里走,连身上的铠甲都没来得及脱下。
“爹。”曹错双手撑着榻起身,曹彻坐在榻边,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必起身,好好歇着。”
曹错又咳了几声,道:“陈猛说你和澹台灼遭到了寒北和稽阴的埋伏。”
“柯鸿烈出尔反尔,联合明士羽来诓我,我岂能任由人宰割?既然柯鸿烈想当墙头草,我便成全他,让他去阎王那儿两头倒,”曹彻重重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大喜道:“好小子,我听说你放火烧了寒北的粮仓,如此一来,粮仓空虚,明士羽就不得不往北退兵,没有了寒北的助力,赫舍里隼就是笼中困兽。”
“不错,”曹错捂着胸口猛地咳嗽,道:“赫舍里隼戍守宁东多年,打过胜仗无数,却兵败寒北,最主要的原因就是他赢花了眼,助长了营中恃才傲物的风气,自他以下无一人不骄,而骄兵,必败。况且他此次师出无名,与叛党无异。”
曹彻笑道:“明日我让军医来照看你,你好生把身体养好,半月之后,你同韩储一起,从鸿雁山北上,我和澹台灼去攻打斧头山,前后夹击赫舍里隼。”
烛光映照在曹彻的盔甲下,冰冷的铁甲仿佛生出一层金色的光辉,曹错被这样耀眼的金甲刺花了眼,重重地点了点头。****水汜回到尹安时,带回一本账簿,许卿湖翻看着账本儿,水汜道:“大人猜的果真不错,除了朝廷拨给汴东的银子对得上账目之外,其余的地方都有偏差。”
许卿湖翻到宁东那一页,近三年拿到的银子不过三十万,宁东如此险要之地,既要对抗虎视眈眈的寒北,还要时时刻刻防着其他部落,而戍守宁东的老将赫舍里隼,已年过六十,靠着那点儿银子,军中将士温饱都成问题,还不谈兵甲武器的费用,也亏得赫舍里隼能在宁东苦撑这么多年。
许卿湖道:“三十万是宁东实际拿到手的银子,但是朝廷拨下去的,不应该只有这么点儿,除非户部的人在其中做了手脚。”
“不过那梁庭远做事还当真细致,”水汜道:“此事与他兄长脱不了干系,他倒是一点儿也不含糊,一五一十地把账给记上,丝毫没有偏私。”
许卿湖哼笑了一声,道:“很快就该是他出风头的时候了,他又怎么会偏私?”